看来,秦氏夫人想在大小姐手下占便宜,恐也不是好讨的!
这场无硝烟的斗争,谁赢谁输,且还得看呢!
“其余一些地方,例如厨院、库房也都安插了人,是否…”
垂眸,捏了一颗橘子在手里把玩。
“不必排斥,小心留意着就是。”
现在,还不是拔除的好时机。
钉子拔除了,还可以再安,与其一个一个拔除,倒不如看看她这位继母到底要做些什么?
她倒是不反对父亲续弦,毕竟父亲尚在壮年,往后余生有个人相依相伴也是好的。
只是,这位秦夫人,是个有诰命在身的寡妇,她前夫乃战死沙场的将军,两人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儿,除却这些都不提罢,这秦夫人与皇后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
正说着,院外吵闹闹的,似乎来了人。
不一会儿采薇便来敲了书房的门,急切道“小姐,是夫人,说是小姐不去给她请安,她便亲自来瞧瞧小姐。”
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是说她没规没矩,在家还不去给主母请安,是为不礼,让主母亲自来瞧,是为不孝。若是叫她瞧着府里管事都在自己书房商量,必然又有的吵闹。
“小姐,奴婢们挡不住…”
一众管事也都面有焦色,毕竟那位已然是府内夫人,且不说大小姐以后总要嫁出府去。便是没一户人家,有当家主母坐镇还将中馈全权交给家里小姐打理的道理。
要是在这被发现,无疑是得罪了这位新夫人。
沈君茹也明白这点,对冬梅说道。
“带几位管事先生从后面走。”
“是。”
被坑害的多了,心眼自然就出来了。
冬梅也精明着,悄悄的探了路,确定后门没有秦夫人的人守着便带了众人从院后门出了去。
秦氏年不过三十,保养很是得益,梳着祥云髻,头顶斜插着一支碧玉棱花双合长簪。手拿一柄牡丹薄纱菱扇,身着一袭妃色的紫绡翠纹裙,脚上穿一烟缎攒珠绣鞋,凤眸微微上挑,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魅意,只是眼里多了几分凌厉,将那分魅意稍减了几分,如此一来,瞧着人的时候便让人觉着她定是在盘算些什么。便是这面容便占了几分精明相。
一进了院门,小将军便在那龇牙咧嘴的嚎叫了几声,秦夫人吓的一个激灵,怒瞪了小将军一眼,低声呵斥“该死的小畜生!”
沈君茹迎出门来,身后跟着沈诗思,两人齐齐向秦氏福了福身子。
“君茹拜见夫人,初见面,该是我去拜见才是,夫人怎来了?”
秦氏也不傻,沈君茹上来便唤“夫人”而不是“母亲”,可见她对自己还是排斥。
面上却没半点怒容,反而笑眯眯的上前抓了她的手,将那份刻薄不喜藏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