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沈君茹和沈诗思腿都跪麻了,稍稍起身便撑不住似的险些摔倒。
冬梅和采薇采荷丫头连忙上来将两人扶了住。
而那厢,蜷缩在垫子上的沈奕恬也没精力闹了,只是冷眼看着那姐妹兄弟情深的,心里嫉妒的要死!嫉妒的发狂发怒!
她恶狠狠瞪着沈君茹等人,却良久都未能等到来唤她回去的人。
眼角滑落滴滴清泪,她的父亲,看中颜面永远比感情更重要!
她的母亲虽疼她,但她更心疼自己!永远不会忤逆父亲!
她母亲这辈子都在寻能够生儿子的药,却要么胎不成形,要么不保。
若非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会疼爱自己?
别人不疼她,她便自己心疼自己!
可父亲却偏偏给她灌下了那碗红花,生生的将她的胎儿堕了去,毁了她的一生!
只因父亲与宣广奕在朝堂之上各成派别!
只因父亲的那一张脸面!绝对不能传出家风不正,有辱门风的丑闻!
“呵…呵…呵呵呵…是你们欠我的!是你们欠了我的!”
是,她疯了!在她被送到庄子上,受尽磨难的那一刻就已经疯了!
她回来,还当她是回来继续做沈府小姐的么?
是回来享福的?
错了!都错了!她是回来报仇的!
那些害死她腹中孩子,那些负了她的人,通通都要付出代价!
沈君茹和沈诗思一瘸一拐的进入了沈尚书的院子,只见大红灯笼还未撤下,沈尚书裹着狐裘,站在月色下,面前是一棵青松树,树枝上尚且有几分未曾消融的白雪。
沈君茹和沈诗思上前,微微屈膝,行礼唤道。
“女儿给爹爹请安。”
“都起了吧。”
转身看了看沈君茹和沈诗思,这跪了一天,膝盖必已红肿不堪。
随即摆了摆手,指着庭院里的放了软垫的椅子,说道。
“坐下说话吧。”
“女儿犯了错,女儿不敢。”
“你还知道你们犯错了?我先前就与你说过,自家人的刀,永远不要对上自家人,她与我们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总是同一血脉。我与你二叔,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和了这么多年,闹了分家,这分都分了,我自不多提,但沈奕恬到底是你二叔的女儿,是你们的姐妹,怎么能打起来呢?而且还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
沈尚书这口气可是憋了一天了,便是在沈老太太那里,都只敢憋着,不敢透露半分。
老太太问起来,也只道这三个丫头贪玩,昨儿晚上闹的晚了,都有些着了凉,待过些日子,开春了,暖和些了再来给祖母请安。
沈尚书的这番指责,自己觉得说的在理,也以为沈君茹和沈诗思能体会他的苦心。
见着两丫头乖巧的低着头,正准备说两句缓和的话便算了,谁知,他这还未开口,便听沈君茹说道。
“要女儿忍气吞声,逆来顺受,请恕女儿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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