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如此想来,她这守孝一名,倒也是一个好借口。
沈君茹咬了咬红唇,想着冬梅也在外候了许久,那丫头最是没耐心,若等不住了,一头闯进来那可如何是好。
却听着凤珉又道。
“罢了罢了,本王说实话,那长伯侯府的马会便是我拾掇着办的,本王也只是想寻着由头,好好的看一看你。南疆战事吃紧,年关将近,父皇也想过一个安生的好年,今儿宣广奕来寻了我,与我说了些话,只怕再过不久,本王便要动身前往南疆了。”
“南疆?这么突然,可那批棉被棉服我还未能赶制出来…”
“此事父皇也已知晓了,所以你没瞧着匾额送来,是不是?”
“这陛下可真是小气,与他来说不过是几个字而已,与我来说,却意义非凡,再说了,我先前也捐了不少棉被棉服,只这一着被烧,便将匾额给扣了下去?那先前都说好了的。”
沈君茹不满的说道,气恼的轻捶了下小桌面,发出“咚咚”声响。
外面的冬梅听着声,以为沈君茹起身了,忙问道。
“小姐可是起了?奴婢进来服侍你吧?”
“还没,还没,你且先莫要进来,我…”
她几乎懊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只是凤珉话还没说完,她还想问一问,那宣广奕寻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时间便又不想赶人走了,便拉着人起了身,左右瞧了瞧,便将人推到床帏后面去,又扯了帘子遮挡了住,低声道。
“你且先躲一躲,我等会再与你细说。”
而后也不待凤珉开口,便匆匆转身离去。
沈君茹忙走到外间,拉开了门扉,冬梅便撩了门帘进了来。
“小姐怎穿的这般单薄?屋内虽有火盆,但您身子还弱着呢,且不能受寒。”
“无妨无妨,方才睡的熟了。是这药吧?”
“啊,是。”
沈君茹竟端了那药碗,仰头便一饮而尽,让冬梅都惊愕了。
往日沈君茹喝药,每每都是要好一番劝说折腾的,今儿怎的这么豪迈了?竟一口闷了。
“小、小姐,您…您不觉着苦了?”
沈君茹忙捏了蜜饯塞入口中,皱着鼻头,说道。
“我乏的很,想快些喝完歇下,好了,喝完了,你也快快去休息吧。”
将空了的碗放在冬梅捧着的托盘上,便催促着冬梅快快出去,这屋里还藏着个男人呢!她心里岂敢安?
冬梅却不急,一进屋就瞧到了那还未阖上的窗户,说道。
“我先前检查过了,窗户都是关着的,小姐您咳疾未愈,切不可贪凉,不能开窗,不能受寒的。”
说着,冬梅便快步走了过去,沈君茹的那颗心,几乎是随着冬梅的走动而提着,“噗通…噗通…”的,便是面圣都没那么紧张的。
瞧着冬梅一边唠叨,一边将窗子关了上,而后又看到小桌上堆放着的东西。
“咦…”了一声。
沈君茹那原本就没放下去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错了,她就不该让冬梅进屋!
“这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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