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沈香凝可没这么早攀附上太子,而是在她下嫁了林家之后,那时候沈君茹实在糊涂,一心被情爱捆缚了双眼。连母亲留给她的嫁妆都没争到,全被云姨娘陪给了沈香凝,她的那场婚礼办的极为隆重,比她的不知奢华了几倍去,几乎与公主出嫁差不多档次了。
而这一世…沈香凝,你休想还那般风光!
昔日恩仇,她要自己亲手报!
“从大库房里挑一些陪嫁,拟了单子我瞅瞅,再从母亲的小库房里挑一对白梅瓷釉,一对交颈鸳鸯蚕丝、两面首饰作陪嫁,毕竟换了我母亲这么多年主母,也该给她准备些嫁妆。”
“大小姐英明睿智,将后府管理的井井有条,老爷回来定会很欣慰。”
老管家夸赞道。
大小姐与四小姐之间有些恩怨,府内几乎都知道了,都猜测大小姐会以此挟私报复,尤其是在四小姐最在意的婚事上,却没想到大小姐这般大度,半点也没私心的样子。
沈君茹扯了扯唇瓣,笑道。
“父亲既将宅院交给了我,我便有义务将其打理好,守护好,这是我的责任。只是父亲这一走,暂时还未有书信回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归,可否赶上四小姐的婚事。”
“这…老奴也说不准。”
“罢了,你们且准备着吧,日程都定了,待太子府来抬人的时候,可莫要闹笑话。”
“唉,老奴这就先告退了。”
老管家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厅堂里只留下了沈君茹和佟嬷嬷几人。
沈君茹端了茶杯,捏着盖子轻轻抚了抚茶面,而后微押一口。
“大小姐,真就让四小姐这么嫁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拦得住?更何况旨意是圣上下的,谁能去请圣上收回旨意?”
“老奴只怕她一朝得势,不会轻绕了小姐。”
“这我何尝不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好在我现在已有诰命在身,她轻易奈何不了我。”
虽只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虚名,但用来狐假虎威也差不多够了。
“阿钰那准备的如何了?”
“方才大少爷拆人来传话,说一切准备妥当了,今儿晚上就能起棺,问大小姐是否要同去?”
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沈君茹面色微微僵硬,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说道。
“去,我要亲眼看着!”
“大小姐,恕老奴多嘴,若…若是真的…那该如何是好?”
“哼,她叫我母亲死后都不得安宁,我又如何能叫她活着安宁?”
沈君茹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狠绝,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再肮脏卑劣的手段,她都敢用!
只要能够报仇,便是叫她再下一次地狱,那又如何?
是夜,去了白日的燥热,城郊半山之上,沈家祖坟偏地,众人高举着火把,映照着半个夜空,隐约可听见道士和小和尚的诵经之声。
沈钰心细,还请了一个看风水的先生。
沈君茹着了一袭墨袍,罩着个兜帽,遮住了大半张眉眼。
“阿钰,一切可准备妥当了?”
“是,大师算了时辰,再过一刻便可起棺,这第一铲,需你我做子女的共同挖掘,以示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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