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兵必败,我夸赞你几句确实是因为你这几篇文章做的好,日后需得继续保持,否则爹也不会给你留情面。”
“是,爹,孩儿明白,只是能得爹爹夸赞,孩儿高兴。”
“你啊…哈哈哈…”
书房里的其乐融融,父子天伦,传到蔷薇院,又叫云姨娘狠狠的捏碎了几条帕子!
怨只怨自己这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都没能给沈老爷生个儿子出来,叫他膝下只有沈钰这一个嫡子!
若他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倒也罢了,偏偏他还越发的出息,怎叫她不着急。
派去沈钰那作践勾引沈钰的丫头也是个没用的!
这几日她胸口闷的慌,许是天气越发炎热,身子都懒怠了起来,这会儿正靠在软塌上,一手捂着胸口,轻轻的顺着。
“太太,汤药来了。”
言语间,蔡嬷嬷端着一碗黑乎乎散发着臭味的汤药走了过来。
云姨娘在见到那碗药汁时柳眉微皱,眼眸中闪过一抹厌恶,显然是讨厌这东西的。
可偏偏讨厌还要喝下去。
“姨太太快趁热喝了吧。”
“都喝了这么些日子了,真真是苦。”
蔡嬷嬷宽慰道。
“常大夫说您生四小姐的时候身子亏损了,这些年才一直怀不上,需得好生调养。”
提起生沈香凝那会儿,云姨娘便冷了眉眼,面上更是闪过一抹愤恨。
“若不是那该死的女人,我又怎会在月子里亏了身子!”
当初她是怀着凝姐儿才被沈老爷接入府中的,沈夫人一直瞧不上她,包括那老不死的老太太也是,连个妾都不想让她做,若不是她肚子里的可能会是个男胎,她怕是早就被赶出府去了。
沈香凝出生之后,她为了保住在府中地位,一边又是讨好老太太和当初的沈夫人,一面又得想尽法子勾着沈老爷,这病根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无疑,她将这些仇恨都记在了沈夫人以及她的女儿沈君茹头上!
“现在夫人已经去了,大小姐需得守制三年,虽在府里碍着事儿,但也因此不能与太子结亲,如此对我们也是好事,四小姐若是能得了太子的欢喜,肚子里有个小殿下的话,怎么也要抬入府的。”
云姨娘自己就是走这条路过来的,自然知道这条路是个捷径,再等三年?呵,到时候沈君茹可就人老珠黄了,谁还会要她?凝姐儿可不能这样。
到时候这沈府也由不得她说了算了!
“偏凝姐儿也是个倔的,但愿她能明白为娘的一片苦心。”
叹息了一声,云姨娘接过黑乎乎的药汁,又是一叹。
“若是真的灵倒也不枉我这些日子吃的苦儿。”
说完,捏着鼻子将那碗药汁尽数灌下。
沈老爷那边的事能传到云姨娘那里,同样的,云姨娘院子里的事多少也会传到沈君茹的耳朵里。
她正捏着白玉棋子轻轻摩挲着,思忖着落在棋盘什么位置。
这些日子,她推了圈子里一切大宴小宴的邀约,听了采薇的消息,微挑了下柳眉。
“喝药?她身子康健,喝什么药?”
沈君茹本也只是随口一问,没往深里想,直到采薇又补了一句。
“奴婢也奇怪着,便斗胆找人顺着藤儿摸了下去,您猜给姨太太开药的可是哪位大夫?”
一言落下,沈君茹头也没抬的回道。
“京城里有名的就那几位大夫,你且说吧,莫要卖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