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易身而处,她怕是也会有同样的想法。
“既然你与我交心,那有几乎话,我也要与你说一说。”
沈诗思红着眼圈,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像怯弱的小白兔一样,抬着头看着沈君茹。
“你是爹爹的女儿,哪怕只是庶出,你也是沈府的小姐,被一个下人这般羞辱责骂,那丁嬷嬷仗势欺人是一方面,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你可想知道?”
沈诗思点了点头,一脸真挚的看着沈君茹。后者则是唇含浅笑,微微低垂着眉眼拨弄着瓷碗里的白粥。
“没有人能帮你一世,也没有人能跟着你一世,你要懂得利用手里的权势和靠山,叫她们怕你,敬你,惧你,不敢欺你,只有你自己强大起来,别人才不敢随意践踏你,若你本日就以主子自居,凡事压了丁嬷嬷一头,她如何敢反?”
“可…我自小…”
“我方才说过,利用手中的权势和靠山,爹爹,沈府的主人,便是你最大的靠山。”
沈君茹的话点到即止,剩下的只能叫沈诗思自己去悟。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给沈诗思带来的是怎样的震惊和鼓舞,也预料不到,正是因为自己的鼓舞,对沈诗思乃至沈府和整个大乾的命运将来带来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我明白了。”
“好,既然你明白了,那你就做给我看看吧。”
“做?长姐…?”
只见沈君茹微微抬了抬下颚,一旁的采薇会意,微微福了福身子便退了出去。
很快,她手执藤条和被押着的丁嬷嬷一同进了来。
“小姐,人带来了。”
“长姐?”
“让我看看你都明白了些什么。”
“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丁嬷嬷口中来来去去就是这么几句求饶的话,嚎的嗓子都哑了,狼狈不堪,额头更是因为连连磕头而渗出血来,模糊的一片。
采荷在沈君茹的示意下,将藤条恭敬的捧到沈诗思的面前。
沈诗思瞧了瞧沈君茹,心里有个念头,却又不敢确定沈君茹是否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拿起来。”
沈诗思一抖,下意识的就抓住了那根藤条,那个几乎要去了她半条命的藤条!
“长姐…”
“忘了我告诉你的还是忘了她抽打在你身上的疼痛?你身上的伤还都未痊愈呢。”
何止是还未痊愈,甚至连结痂都没有,叫她卧立难安。
可叫她以牙还牙,她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丁嬷嬷,握着藤条却是如何也下不去手。
“我…长姐,我不行…她能那般抽我,我却…我却下不去手。”
“你不行?”
沈君茹面无表情的看着哆嗦着的沈诗思,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人都被捆着跪在她面前了,若这都不敢,去了一个丁嬷嬷,日后也难保不会再出现第二个丁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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