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绝看着她神恍的侧脸,因为角度关系,双眼皮的褶痕直扫进鬓角里,那么清澈的狐狸眼睛。
“那边有花床。”他又想拉她的手,伊利娅躲开了。
“你想什么?”忽然兴致全无的样子。
夜烬绝不由有些扫兴,不过没怎样,指着卡其色的长椅去那边坐吧。
“真,我查清楚了,我爸的死跟你没关系。”夜烬绝,语气深深的。
伊利娅可笑的笑了,因为不敢置信。“所以呢?跟我还有什么关系?”
夜烬绝看着她的脸,像纸被揉过一样。
“我欠你太多了。”他自嘲地笑。
“千万别这样的话。”伊利娅又笑了:“的就好像你要补偿我一样。千万别,我不想我的人生再和你有瓜葛,我就当被狗咬了。”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就在伊利娅以为他要发作的时候,他又了:“遗嘱和存折,还有书信没有丢。你和南璟风的照片是假的。”
他一个字一个字往下,像强迫自己要记住。伊利娅心想好疼。往事又把巴掌丢在她脸上了,不是她的错她也是错的,怎么能这样。
“别了。”伊利娅的表情死了。“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不想再看见你,永远,永永远远。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要再见了。”
夜烬绝的表情像被遗像框定格成黑白色。他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的。迟到的真相是终结,迟到的告白是距离倒数的零之千禧。不是年份的千禧,是犹太人对来世期待的千禧。还不如不,永远不要,了像吃掉最后一块已经变质的蛋糕。
伊利娅走了。他坐在长凳上反思。她刚刚什么?她永远不要再见了。可人在活着的时候能相见为什么要不相见,非要经历死亡不可吗?
翌日。他就又如常出现,轻手轻脚,还来不及反应就出现了。伊利娅低头画游戏插画。
“中午想吃什么?”夜烬绝搭讪着问。
一连问几声,伊利娅都像是听不见。伊利娅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应对他的方法,要么是当自己死了,要么当他死了。
“亦真。”他抓住她的手,那么艰难生涩地开口了:“别这样好吗?”
我那时候的求救谁又听得见呢?她在心里无限地笑了。活该。
画不成了。伊利娅索性瘫靠在床上不动,留一个静态的侧脸,那么美,像童话。
他太熟知她的想法了。随着她静态地靠在一起。不,是画在一起。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没有预兆地吻住她。
伊利娅呆瞪着他,那么近,像是要溺死在她的眼睛里面。
晚上夜烬绝去超市买零食,又买了布朗尼熊的魔方插座和香薰夜灯。路过蔬果区,由圣女果切半联想到她的齿和腔,心里笑了。
伊利娅打定主意不跟他话,当他不存在。他也没有急着得寸进尺,可能因为太想忘记他的缘故,伊利娅特别投入,进度赶的很快。不过医生告诫她必须休息。
“有家新开的店,我明带你去。”
“明气暖和,不过还是多带件外套吧。”反正话的只有他一个。
简来医院看伊利娅,伊利娅笑了笑,:“我给你洗圣女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