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丑。简直像盆齐臻臻的天线,恨不得将天戳个窟窿。”
“你行你上。”夜烬绝瞪起眼,像浆的板板的衣服上的两枚纽扣。
“我来就我来。”梁熙摆弄着花盆,也是同样的迷人。
夜烬绝就一动不动地看着,带刺的嘲讽:“哟,你弄的倒是好,跟个仙人球儿似的。”
“我倒是见有策划生日的做微观苔藓植物的。”蓝枫出谋划策。
“不用不用,梁熙弄得可好了,让她来!”薛子墨打趣,包租婆的笑闹一样,带着刺。很快被梁熙追着打。
夜烬绝拍拍晏晚凉,盗谷的小麻雀一样,偷偷地问:“傅媛媛来吗?”
“我昨天问了,她还没回信呢,说要看行程。”
“她的行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满的。还用看吗?”
“她实在是太忙。”
“再忙,梁熙的生日,她也得回来吧。再说离的也不远,坐飞机直达。”
“你怎么知道能坐飞机直达?”
“我猜的。”夜烬绝不自在地嗅了嗅鼻子,说:“梁熙又不是一般的朋友。”
“我想她可能当天才能回来。”
“那最好了。”
晏晚凉睐夜烬绝一眼。夜烬绝跟他说话似乎总是戛然的一半,是想试探他什么吗?
筹备生日完成的这天。一行人出去吃海底捞。晏晚凉和夜烬绝坐在一起。热气蒸的大家脸上都有些发烫。
“Ladyfirst。”薛子墨示意梁熙先点。
“你们吃虾滑吗?特色滑牛肉怎么样?我今天特别想吃捞面。”梁熙兴奋地道。
薛子墨不知应和了句什么,又笑:“吃海底捞还分什么早晚啊,秋收吗?”
夜烬绝看见晏晚凉在看手机。首次感到孤独被摆到台面上,像凌迟一样。
痛苦比快乐要无孔不入。在别人最不确切幸福的时候,他切实的拥有了。报应理该如此。
“媛媛说她明天会来。”晏晚凉笑着同夜烬绝道。脸上像被神的光普照。夜烬绝不由怃然。
“你和那原韶希怎么样?”晏晚凉忽然问。
“什么怎么样?”夜烬绝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
“我还以为你们在交往。”
夜烬绝有些不高兴地说:“我并不欣赏她那样的。”
“哪样?人不一定要喜欢巧克力嘛,喜欢巧克力的人也喜欢喝咖啡。这世上,谁离了谁都不是不行。”晏晚凉道。
“可是你尝试过吃完巧克力喝咖啡吗?”夜烬绝道:“咖啡会变得很难喝,像隔夜的油腻腻的菜汤。一点都不为过,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