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墨脸色一闭,转而问:“那个原什么希不是和亦真长的一样吗?她怎么样?”
夜烬绝摇头。
“她不好?”
“行了行了,你问他这些他也答不清楚,他喝多了。”晏晚凉又扶起夜烬绝,“走吧走吧,赶紧把他送回去。”
“谁照顾他?”薛子墨又出馊主意,:“干脆把那个什么希找来好了。”
晏晚凉呵呵:“你信不信我告诉梁熙?”
薛子墨瘪嘴,立马不话了。两个人一路扶着他,竟还要承受他的嫌弃。“你们俩到底行不行?慢死了。”
“你还有脸?”晏晚凉像伏在庞大羽翼的重量下,声音顶着头腔往外冒,显得娇滴滴的:“还不是因为你太沉了?雷峰塔一样!”
“嗳?薛子墨你那会儿在电话里跟我什么来着?”一句话大梦初醒似的,夜烬绝急切地问:“你梁熙过生日是吗?那亦真总要回来的吧。”
薛子墨和晏晚凉疑心他是装醉。这时候脑子倒是挺清楚。他们还什么都没呢,他就俨然高心“我媳妇要回来了”,显得真弱智。
原韶希没再接到夜烬绝的电话。她想他一定是忙着开会,现在可能还没来得及宵夜。所以她做了鸡汤面,又神出鬼没寻迹来了。
一路上她都有种奇异的心情,仿佛是路过一座城。她感到很愉快,她觉得自己恋爱了。
阿姨来开门,她笑微微沐在月光里。阿姨心想这原姐真是不错,轻点头示意,“先生喝多了。”却也还是请她进来,阿姨觉得她不算是客。
“喝多了?为什么?”她从没见过他这样。
“不清楚。在楼上呢。”阿姨去给她倒水,半也没回来,可能怕被训不妥当,所以干脆不在场。
原韶希上楼,她对这屋子太熟悉了,每一寸禁地都像一座神秘的花园。而那一扇她觉得像罂粟,有瘾,刺激,兴奋。
她还以为喝醉的人都很邋遢,不想这人把自己安顿的好好的,盖着被子,像只乖懒的大型犬晒着太阳。
原韶希不由笑了,轻轻凑近了他。她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轻轻牵起一锊头发搔他的脸,鼻子笑着。
夜烬绝涩涩着睁开眼。亦真回来了。这念头像梦里被锤子砸一样,有痛感,不痛。还格外相信那是真的。
他一伸手,触感也是真的,梦呓着:“回来了。”
原韶希没听清他的话,以为他你来了。她连眉毛都在笑,凑着鼻尖,像动物会面时的试探,也触发了接吻的危险。
原韶希很情愿。他却忽然把脸别开了,不知道是心想还是脑子想。她怕酗酒的人,可不能被她发现。
“你睡着了吗?”原韶希有点失望,因为趴着,胳膊也有些酸。才一站起来,她的手立刻被勾住了。怎么速度这么快,像溺水的人在本能的求生。
“我以后都乖乖的,你别走了,行不校”干渴的一句,竟有点祈求的意味。原韶希愕然了,她都没见他服过软。
“老婆,别走了。”他瓮声瓮气的,还不忘孩子气的威胁:“你走不掉的,只要你一回来,我再也不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