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就是典型的乌鸦笑猪黑的那种人,自己没有朋友还喜欢嘲笑别人,当即捂着肚子,无声地抽搐着笑。
笑归笑。张奂卿绝不是没有朋友的那种人。性格好,乐于助人,乐观天真派的长相。从精细打理的发型以及对鞋子的挑剔,能看出良好的生活习惯。
“别逗了。”亦真嗽一声打扫喉咙,“多少小姑娘巴巴等着你呢,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眼色。”
“一顿饭而已,我这人最怕欠别人的了。你这人就是小气。”张奂卿就反讽她。
亦真睐张奂卿一眼,认真地道:“张奂卿,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当年的事?”
张奂卿笑:“先吃饭。”
亦真点头:“我请你。”
张奂卿连连摆手,“别了,我这人很识相的。一顿饭对于经济情况单薄的你,无疑是雪上加霜。”
亦真狐疑,这人这么快就掌握了她的语言。
一份鱼香肉丝,一份番茄炒蛋,一份咖喱鸡丁,还有一份竹笋汤。
“你们餐厅的伙食不错呀。”亦真直赞好吃。
“要查你母亲的事也不是不行,但是得瞒着我爸。”张奂卿若有所思,“他好像很避讳当年的那事。”
“我猜是被项家威胁了。”亦真道。
张奂卿挑眉:“你妈妈是项董的妻子,那你为什么不回项家去?”
“被扫地出门了呗。”亦真囫囵着米饭。
“那你前夫呢?他为什么不管你?”
“被净身出户了呗。”
“那你们为什么会离婚?”
“豪门梦破碎了呗。”
张奂卿扶额,“你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怎么就光想着走捷径呢?”
亦真听了倒也没有生气。她的生活态度完全是消极抵触的。
“你最看不起我这样的,有钱人的玩物,是不是?”
张奂卿没说话,那便是是了。亦真苦笑着摇头,“是啊,都是我活该。我自以为那样,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说着便笑起来,笑的简直有些神经。
“好啦好啦。”张奂卿觉察出不适,“其实我在国外碰到过不少类似的情况,生活所迫,不全在于个人。你没必要太在乎别人的眼光。”
亦真听了又是无声地抽搐着笑,半晌才抹了抹眼泪,“是吗?谢谢你的理解了。”
“你才二十岁出头吧。一切都来得及的。”这次张奂卿没有笑。
“我二十一了。”亦真摇头:“有的人还当我高中生,前不久我还跟着一群高中生发传单。”
“我从你的脚踝看出来的。”张奂卿道。
“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