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璟风揉了揉脸,他娘的,到底是人家两口子的事,要他怎么管?
只能尽到好朋友的本分,无非挨一顿打,但是不能插手太过。夜烬绝这几下打的可真够狠的,简直疼的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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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这恐怖的地界了,鬼打墙似的。亦真不情愿下车,生生被夜烬绝揪了出来。
“别以为躲里面你就没事了。”他说。亦真被他拽着拖着,往前直栽,闷头撞上他的胸膛。
“我还会走的。”她扭手又扭脚,表示不屈服。这一进去,他不定怎么收拾她。
“要走你就走,但是我警告你,不许去找南璟风。就因为你现在还是我老婆。”
他恶狠狠警告她。亦真倒是惊异,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那张被雨水冲刷的脸庞,太多的情绪交织在上面,她真想抱着他狠狠哭一场。
脚上撒着的拖鞋掉了一只。他低头看了看,低头托住她的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涉水而过,一径抱着她回房间。
手一松,稳稳跌在床上,轻而闷的一声,像掸开陈旧布艺沙发上的灰尘。她却是持续性地下陷,四面八方都有灰尘扑上她的脸,意图将她活埋。
房间大而无当,的确扑着浓厚的甜丝丝的灰尘的味道,纱窗帘子被风吹的老高。她仰躺着不动,到了这里像是俘虏一样。
他似乎有很多问题亟于求证。是什么?比如她是不是爱上南璟风了?
亦真确定没有,就凭她现在为他跳动着的疼痛的心脏,一呼一吸努力地泵着氧气,那疼痛是真实的。
他像是不耐烦,一只胳膊就立刻胁迫住了她,沛之莫能狱的力量,像把活人钉上十字架上。
是因为没有得到她的一个解释吗?有什么可解释的?或许他们早就该结束了。
她立刻就别过了脸,脸颊上方的呼吸轻轻刮蹭过脸颊,刀片似的紧一阵缓一阵。当然,如果他非要她不可,她也没有办法。
他霎了霎眼,松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亦真犹豫着要不要下楼去拿拖鞋,没过三五分钟,他又上来了,丢了拖鞋进来,看起来十分生气。
亦真泡了澡出来,柠檬在门外叫她吃饭。
“知道了,我马上下去。”亦真换好衣服,犹豫着往楼下走。
先端上了两小碗紫参汤,暖胃暖身。亦真觇了觇夜烬绝的脸色,没什么表情。
自打两人这样后,餐桌上没再出现过螃蟹抑或小龙虾,容易想起以前的习惯,经历另一遭,可能会刺心。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桌子上又重新出现了小龙虾。亦真觉得很尴尬,应该不是夜烬绝的意思。难道是凑巧?一点小事就把她为难住了。
夜烬绝觑她一眼,双马尾绑的松蓬蓬,像柔绵绵的松鼠尾巴。一张小蛋脸堆在中间,连神情也像松鼠。撮着湿冷冷的小尖鼻子,清盈的大眼睛委屈地半阖着,细数着为数不多的存粮。
别开脸,鼻子里似笑非笑了一声。他戴上一次性手套,旁若无人地剥虾。
亦真低头吃小蛋饺,吃的很慢,他信手把盘子往她跟前一推。
“以后不要在外面过夜。”他说。安抚似的。
“嗯。”乖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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