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咬牙挣扎,无济于事,继续被押着往里赶,绑也绑在手术台上。
“可以开始了。”
皖音让人关上了门。
亦真怕也要怕死了,刀俎钉鱼肉,就是自断双臂也挣逃不出去,还不如一刀砍死她来的痛快。
几个医生眱着眼互看。亦真紧闭着眼瑟瑟发抖,胳膊忽然被松了绑。
“小姑娘,你快走吧。我们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有人替她解开脚上的绳子,“等下门一开,你就往外冲。我们就佯要抓住你的样子,挡掉守在外面的人,你赶紧跑。明白吗?”
“好。”亦真忽然想起夜烬绝给她的那把弹簧刀,摸了摸,还在口袋里。
亦真先掀开门的一角看了看,五分钟足有五年的迟缓光景。终于那几人不耐烦了,亟需一点新鲜的空气,扩大游动的地盘。皖音则是离开了大厅。
亦真回头看了看这几人,一手挞开门,拔步狂撩。身后几人张牙舞爪,脚下趔趄地东倒西歪,狼犺而笨重的铁桶似的,不由分说砸在迎面跑来的几人身上,扑着滚着在地上抱作一团。
亦真一径往大门外冲,这地方也不知道好不好打车,万一打不到车,还不是要被抓回去?还是干脆藏起来?
皖音见亦真冲出来,劈手挣住她。两条胳膊橡皮筋似的缠在一起。亦真迎头撞在皖音的鼻子上,脱开右手。她的左手钳子似的,蛮死咬住亦真不肯放。
原来平时的弱柳扶风都是装的。亦真眼见那帮人追出来,心下一横,抄出弹簧刀。
“你放手!”
“今天你死定了!”
亦真挣扭不过,皖音咬牙不肯松。刀光随之一掣,血光乍现,生绢似的白面上爬出一条红色的蜈蚣,狰狞尽显。
“啊!!我的脸!我的脸!”惨叫声电锯似的。
亦真跑的飞快,她的运气不错,跑出两百米拦到一辆车。报上梁熙家的住址,这个时间段,她去公司也见不到夜烬绝,只会白白送死。
阳光的光点穿梭地更快。亦真扭头去看后面,那几个人居然没有追出来。
是因为皖音负伤了,还是因为留了备手?亦真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果断转移路线,改成往南,一路向北。掏出手机给梁熙打电话。
“怎么了?大姐我才起床诶。”
“你听我说。这可能是我生前最后一次跟你通话。如果我遭遇不测,杀我的人就是夜景权。”
“你在说什么啊?你在玩大冒险吗?”梁熙惊呼一声,“那,你为什么——”
“我不是在跟你玩游戏!”亦真喊:“你马上报警,看薛子墨和晏晚凉能不能联系的上。我现在在福柯路北街。”
“你,你一定要挺住啊!”梁熙急切了电话。
亦真的直觉是对的。弯旋的绿化带处已经被三辆车霸拦的水泄不通。可她还是没逃的出夜阡陌的精密布局,往北街逃,一样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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