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听见皖音凄厉地哭了一声,方才上过药的胳膊星星云云红了一片——是药膏里添了辣椒油吗?
夜烬绝凑上去一看,问亦真:“你泼的?”
亦真错愕,“什么叫我泼的?是她自己没端稳,故意泼了自己一身。怎么什么都能讹在我头上?”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替皖音抱不平:“亦小姐,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分明是你泼了皖小姐。”
“是啊是啊。哪次皖小姐给你端茶递水,你不是板着个脸给她脸色看?人家对你百般殷勤,你还嫌人家不周到?”
夜烬绝睐亦真一眼。这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事。何况亦真也不是第一次向夜烬绝表达过对皖音的不满。
于是他的脸色就不大好看。皖音哭的凝凝娇娇,还反过来安慰起夜烬绝:“没事,表哥,过一会儿就好了。等下咱们继续吧。”
“都这样了,去医院看看吧。”夜烬绝道。
“是啊,是该好好看看。顺带刚才的药膏里有没有加了辣椒油。”亦真尖着嘴讽刺。
“别闹。”夜烬绝乜亦真一眼,示意她别说话。
亦真把头一摔,背过身,开始寻找那药膏,已经被清理了,找不到。
皖音忍痛含泪,坚持一条一条拍了一次又一次。
亦真疑心她和导演有勾结,才延挨着拍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在迅猛的日头下体力不支,皖音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亦真冷笑抱着胳膊着看着周围嘘寒问暖的人。
可惜她没有晕厥的嫌疑,就算有,也是多事,凭白给夜烬绝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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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梁熙惊悚地瞪着眼睛:“所以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那不然还怎么样?”亦真翻了个白眼:“难不成我还泼她一桶冰水?”
“泼冰水哪成啊,得泼辣椒水!”梁熙愤怒起而拍桌,吓得周围人做鸟兽散:“不是我说你,你也太窝囊了!怕什么?干她!”
亦真嘴角抽了抽:“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变身泼妇?给夜烬绝丢人吗?人婊妹正虚弱呢,我可着头送死去呀。”
梁熙剧烈呼吸一下:“所以呢,夜烬绝什么态度?”
一说这个亦真就来气,“他觉得我脾气大,故意给皖音难堪。他就是个憨憨!你知道吗?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诘问我为什么要给皖音难堪!”
梁熙表情一僵:“你这不行了啊,夜烬绝怎么会那么想?”
“因为他不了解女人。”亦真声音尖起来:“他看起来总是我在针对皖音。我讽刺皖音‘横眼倒眉撇着个歪嘴的歪脚鸡,哪儿都少不了。扑了香粉的泥菩萨成天晃,装什么相的都有。’”
“还有我在片场给她甩脸子、我把她传送过来的巧克力掸在地上、连她自己把水弄胳膊上他也觉得是我干的。”
“不是,我怎么就在现场给皖音甩脸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说话就阴阳怪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