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满足了她汲汲营营的对忠诚的祈盼。亦真的出现更是让她觉得分外痛快。
皖音的话,吴素始终能听出另一层意味。
她说的越多,亦真被刻画的越可恶,吴素就对这个小姑娘越是满意。
皖音简直觉得这个姨妈是个魔鬼。
“所以她到底怎么说?”夜烬绝问。
“想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问?”皖音背过身,斩钉截铁的走了。她可不甘心让亦真得意。
“行了,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夜烬绝歪靠着秋千,弹了弹亦真的脑袋。
亦真没有动作。他便钻进大秋千里,开始挠她痒痒。亦真哧哧笑了起来,被唾沫呛的咳了几声。
“还学会装睡了?咋这坏了?”
他捞着她的下巴,顺着脸颊,往下掐了掐她的小细脖子,恶谑又充满对生命的怜惜。
亦真就喜欢他这不忍下手的表情,适用于任何救赎系列的桥段。她能幻想一整天。
几个阿姨辈的人经过,戏谑现在的年轻人公然秀恩爱。
过去她们连恩爱也不懂得,也许一生也不能够。但不懂得反而最好,否则就不是永恒的课题。这也是老一辈人的定力。
回到家,亦真问夜烬绝夜景权身体如何,其它的他略提了提。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好,亦真略微松了口气。
“怎么了?”夜烬绝嘲弄亦真几句:“小小年纪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哪儿都落不下你。”
“你对我有意见啊。”她的语气还挺厉害:“为什么不回?”
“不想那么快妥协。”他把长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放心吧,小爷一言九鼎,肯定不会差了你的插画展的。”
插画展这茬,亦真早就忘了。之前累积的那一点名气被诮谤的所剩无几,她还是做个快乐的半吊子吧。
“没志气。”夜烬绝嫌她堕落。
亦真有板有眼:“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你是追名逐利的商人,我可是艺术家。艺术家都是有个性的。”夜烬绝简直不忍心嘲笑她。
“你这是什么表情?”亦真乜他一眼:“瞧不起我是吧。”
夜烬绝淡漠地别开脸:“我就笑笑不说话。”
“艺术家真的都是有个性的。”
亦真板板正正调到夜烬绝对面,两个端坐的小人偶似的:“看过广为流传的胡适日记没有?七月十二日,胡适先生记载:‘新开这本日记,也是为了督促自己下个学期多下些苦工,先要读完手边莎士比亚的《亨利八世》。’”
“七月十三日:‘打牌。’”
“七月十四日:‘打牌。’”
“七月十五日:‘打牌。’”
“七月十六日:‘胡适之啊胡适之,你怎么如此堕落!先前定下的学习计划都忘了吗?吾日三省吾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七月十五日:‘打牌。’我也要像胡适先生一样,做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仔!”亦真道。
夜烬绝斜她一眼,“你总有这么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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