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张凤年把手盖在头顶上,模仿的惟妙惟肖:“现在就开始谢顶了哩!头发锊到前面,后面就是脸;头发锊到后面,前面就是脸。简直没有区别!头顶上盖了个树叶儿似的!还是梧桐树叶片!”梁熙捧腹大笑。
“他为什么不来讹小影子,偏偏找上你呢?”余亦真问。
“他哪里敢招惹小影子。”张凤年一拍大腿:“瞧他那个辍辍的样儿吧。天生的瘪三儿。也就敢来招惹招惹我这老太婆了。”这也是家乡话范畴,用“个辍”形容皱皱巴巴。
“后来我实在被他缠的没法儿。就给他说了个媳妇儿。”
梁熙忍不住插嘴:“不是个瞎子吧!”
“不是瞎子,是个傻子。”张凤年小声摆摆手,抑扬顿挫,台上的话剧演员似的,指指脑子:“有点半信。长的倒是漂亮。”
又不住酸溜溜替天宝发起声来:“天宝估计还乐哩:‘我长成这个样子……’嘴叉子都能开到耳朵根儿!”
亦真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天宝怎么可能会自卑的想“我长成这个样子,还有女人跟我”?心里要是个有数的,就不会做那种寻宝的发财梦了。
“结果这才几个月?连那傻媳妇儿也跟人跑了!”
末了洋气的来一句:“果然是生物本能,趋利避害。连半信的人都不要他。嫌他老。也是哩,这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能看吗?可不是麻布袋,草布袋,一代不如一代!”
又不愿再提似的摆摆手,编排起未来那歪瓜裂枣的孩子:“又黑又丑,三寸丁树皮似的,头上再盖两片儿小树叶儿吗?”亦真和梁熙笑的东倒西歪。
张凤年又问亦真小影子还她钱了没有,亦真点点头:“已经还清了。她现在这个老公倒是人很好,经济上不短缺,也很尊重她。”
张凤年这才放松,点点头:“这不,天宝那个畜牲东西,婆娘跑了也来撒科讹我。我就来这儿躲上一段时间。”
亦真点点头,正好袁影送了钥匙回来,送走张凤年。亦真和梁熙出门。
“这张凤年倒是有意思哩!”梁熙合不拢嘴:“我要是你,我就多上她家跑跑。”
亦真笑着摇头:“她家的事情也不少呢。去躺那浑水做什么?”
“那个天宝也是个奇葩。”梁熙道。
亦真努努嘴:“我看袁影也是个奇葩。找的老公也都是奇葩。”
“怎么了?”梁熙问:“你不是说她家唐肖不错吗?”
亦真道:“是不错。估计婚姻也是名存实亡?你说唐肖条件又不差,比袁影强吧。他对袁影却总是很心虚似的。袁影也是疑心病太重,唐肖来我家学防卫术,她都笑不嗤嗤监督着。我怎么就至于当着我家少爷的面勾引她男人了?要么这唐肖不正经,要么就是袁影疑心病太重。”
“那唐肖后来还来你家吗?”梁熙问。
“当然是屈辱的不肯再来了。”亦真感慨:“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梁熙笑:“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魅力的嘛,怎么就不声不响勾引了一个小帅哥?好个风骚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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