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绝闷笑一声,拦腰将人抱住,往沙发上一掼。亦真嬉和着挡住他的动作:“别闹别闹,买醋去!”
他掸她一眼,撇撇嘴:“都入过港了,还有啥好害羞的?”话毕就挨了一记捶。“买醋去!”
“知道了知道了。”他起身往玄关走,伸了个懒腰,笑着挑她一眼,这才悠悠哉哉走了。
晚饭还有一道红烧排骨。亦真剥着螃蟹吃,电话忽然响了,是梁熙。
“你什么时候来接你家豆芽?”凶巴巴的一声:“它都快不认识你了。”
亦真咬着蟹黄,笑:“明天明天。记得今天晚上给豆芽喂点虾仁,然后给它做做思想工作,不然它明天回来肯定不理我。”
梁熙冷漠地挂断了电话。
晚饭后亦真去整理厨房。夜烬绝还有事处理。她也不便去打扰他。只是擦橱柜时,隐隐听到呜呜的哭声,似乎又是对门。
亦真嘴角抽了抽。一个大老爷们儿,粗音大嗓嘤嘤嘤的这是要怎么?似乎拱着鼻子,哭的还挺带劲,一声比一声嘹亮,不可复制。
夜烬绝循声进了厨房:“这对门的怎么回事?怎么现在转移阵地了?”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从哪里又跑进来个男人?”
亦真哧哧披着嘴儿笑:“奥,我忘了告诉你了。袁影又结婚了。”
“啥?”夜烬绝听的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咱们刚分手的那天,我都给听懵了。”亦真回忆起来:“据说长的又高又帅,还是个高管?我还纳闷,以为袁影吹牛呢。家里竟然真的搬进来一个男人。”
“怎么哭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夜烬绝瘪嘴:“嘤嘤嘤的,听的人难受。”
“想来也不是个完美主义者。袁影毕竟也是离过婚的。”亦真分析的头头是道:“找个性格懦弱的男人也正常。”
“这娇弱的哭声,听着就是找揍。”夜烬绝拧眉:“这袁影怎么啥男人都能找下呢?”他简直对这个男人忍无可忍,就像亦真对天宝忍无可忍一样。亦真甚至担心,夜烬绝是不是要逐她的后尘,天天在家里说人家的坏话?
亦真对袁影这个娇滴滴的小老公好奇的不行。可是现在不是八卦窥伺的时机。她的工作问题还没解决呢。
夜烬绝刮着胡子,在镜子里睐她一眼:“你着急什么?”
“我怎么就不着急了?”亦真苦闷着脸,早衰的热带女人一眼:“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家庭的重担!”
“想多了。我养得起你。”他投以鄙夷:“工作的事不用着急,你还没毕业呢,能找个什么工作?薛子墨晏晚凉还是可以找下的。”
“找什么工作?”亦真问。
“插画呀。”
亦真扭过脸,浮肿似的不自然,不自在的表情被痉挛放大了好几倍。“我不想画插画了。”
“为什么?”夜烬绝转头看向她:“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受点打压就不做了?”
“这哪里是一点打压。这是毁灭性的打击摧残。”一提这话题,亦真就丧气的很:“我现在名声这样,还怎么在这行混下去?”
夜烬绝笑了笑,抱住她,吻了吻她的头发:“名声哪样了?你现在不是坏名声,准确来说,是最受争议的一个。”
“什么意思?”亦真大抵能听出点什么索隐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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