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天,被搅的乌七八乱。最后演变成康城同康父康母口舌之争,项以柔在一边泪流满面。一家人在民政局门口撕罗,引来观众的群嘲。
结婚证是领不了了。康城首次悖逆父母,康父斥:“你非要和她在一起忤逆父母是吧!我们也没有你这么个儿子!”紧扯着康母走了,老远还能听见康母隐隐约约的哭声。
康城苦笑:“这下好了,我们都无家可归了。”
项以柔擦擦眼睛:“你会不会怪我?”
他抱住她,叹气:“怎么会呢?不会的。父母毕竟是父母,他们也不过是说说气话。”
项以柔反倒笑:“万一你爸妈也和我爸妈一样呢?”
“不会的。”康城叹气:“等过几天,我妈气消的差不多了,我再回去跟她好好道歉。只要我妈那边先点了头,我爸那边也就水到渠成了。”
康城的母亲的确不难攻克。怎么都比任栀雨那头要容易得多,项以柔回想起自己回家的那几天,天天尽听了任栀雨的冷言冷语。不只是单纯的讥讽,更带有贬低自尊的成分。
虽然被父母决裂。但公司还是自己的,康城例旧去上班,生活上并没有太受限。托人给项以柔找的工作也找好了。
康城经常买了补品差人送去家里,无一例外被康父丢掉。康母一转身就给拾了回来,“你跟康城过不去,犯得着儿子什么事?”
康父不吭声。送回来的东西就被堆放在小杂间。
('ω')
亦真一连几天都在梁熙家呆着,哪儿都没去。听说夜烬绝被夜景权痛批一顿,还从执行董事被降成了副总裁。
“损失了一个亿。”梁熙叹气:“秦巍这招来的恨,那钱不定是被他给吞了。简直饕餮。”
“夜烬绝不是说没事吗?”亦真一愣。
“根据系统的破坏程度,是不足以造成那么大的损失的。一定是有人搞内鬼,借题发挥,来了场马后炮。趁机敲了公司一大笔钱。”梁熙扶额,“你觉得会是谁?”
亦真咬牙切齿:“为什么不把秦巍革职?”
“那死秦巍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梁熙烦躁地摇头:“用刑侦术语来说,就是具备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何况昨天高速上根本没有堵车。夜老爷子大斥夜烬绝干什么吃的,出了这样大的事,他拖延着没有来救场,太不像话。”
“还是我连累了他。”亦真苦着脸,公司的事她也不敢问。夜烬绝也不会告诉她,只是告诉她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事态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太不公平了。”亦真替夜烬绝叫屈:“明明我家少爷也为公司立了不少功吧,怎么能这样,这不是卸磨杀驴吗?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他!”
梁熙抽了抽嘴角:“浆糊洗脸的小猫子,你还替夜烬绝抱上不平了,想想你自己吧。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
亦真苦着脸。西谚形容幻灭为“发现他的偶像有粘土脚”——发现神像其实是土偶。虽然也不是偶像情怀。但夜景权对夜烬绝的期望何其深笃,大概也是幻灭了,可不对她更加嫌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