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阴霾扫开,康城笑着道谢,转身出了门。
亦真茫然了几秒钟:奇怪……她刚刚怎么好像是在帮项以柔?
夜烬绝拍了拍她的肩膀,却是一脸鄙夷:“你说话也太不负责了吧。”
“啊?”亦真狐疑:“我哪有不负责了?人家回答的很认真的好不好。”
“那是你自以为那样。”夜烬绝斜她一眼,拉着她往外走:“你知不知道,以前项以柔找的男朋友都是痞子之类的?”
“啊?”亦真一怔:“她过去真的有过很多男人吗?可是那并不能代表人家不自爱啊。”
夜烬绝白她一眼:“那是你不知道人在背后怎么说她的。”
“人是会变的。可能上阶段她觉得爱情无脑,不相信爱情,所以放纵声色。但下一个阶段,她又开始渴望起爱情,摆脱原生家庭的阴影。项以柔就是这么个情况。”
“是吗?”亦真眨眨眼睛:“那,难不成我再去告诉康城?”
“……”
“你刚刚怎么不说?”
“又不关我的事,我干嘛要说。”他一脸冷漠。
亦真斜夜烬绝一眼:“你怎么会知道的?”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夜烬绝勾住她的肩膀:“圈子就那么大点,谁不知道谁啊。别说她了,你的事我都能挖出来。”
亦真警惕地盯着他:“你都打听我什么了?”
他笑:“你这个人太无聊了。不过倒是难得的——”
亦真捶他:“还说你不是甘氏巨螯蟹,明明就是。”
两人悠悠往家里走,亦真还是觉得心有不安:“少爷,你说怎么办呀,我们要不要告诉康城?”
夜烬绝笑:“这还咋告诉啊,前几分钟你还说的信誓旦旦,忽然又变脸了,说了人也不能信你。就当不知道吧。”亦真点点头。
(˙ー˙)
项以柔近乎绝望了。
那天他们看她的眼神,形如对她宣判了死刑。她又和家里闹成了这样,心下可真是悔恨。从前觉得被利用是不幸,现在没有利用价值,她真真正正成为了废人一个,这才是巨大的不幸。
可能从一开始,她的选择就是错的。爱情不但给不了她任何安全感,还会剥夺她更多。她怎么忘了,她的母亲难道不是从爱情里摸打滚爬出来的吗?她又得到了什么?
可能爱情最美只有那一瞬,如烟花般绽放,后半生就只献祭一样散了一地烟灰。
心正灰。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被拉长的黑影从门外渡了进来,背景色是泛黄的老照片。
“怎么不开灯?”康城的声音很清润,甚至带了微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