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一大早被他使唤的团团转,取了充电器往桌上一丢:“求你了,你去公司吧。”
“不。”还傲娇的很。
“我又不是你的小丫鬟。”亦真最后一次警告他,“你再吵我,我就打死你。”
夜少爷挑眉:“是是是,你不是小丫鬟,你是本少爷的通房小丫头。”出其不意将人一把揪住,往怀里一勾,“来来来,让小爷宠幸一个。”话毕就挨了几个锤子。
“你丫演霸道少爷爱上我呢啊。”亦真板住他的脸,“现在天宝快跟他那个懒事佬表弟一起出门寻宝了。”说着挣扎着起身,就朝着门跑。
“怎么哪儿都少不了你。”夜烬绝乜她一眼:“在猫眼里看看就行了,一个人别往外瞎跑。”
亦真也是无聊的很,天天目送着天宝和他的表弟一起出门寻宝。
两人一胖一瘦,一个黄墩墩一个黑脊脊,手持盲杖一般,一样的回视角度,响亮的一声:“我们出去寻宝了!”然后每天都空手而归。亦真总是一幕不肯落下,整天乐的东倒西歪。
“有那么好笑吗?”夜烬绝凑过来,把亦真挤到一边,撇撇嘴:“无聊。”
“哦。”亦真握嘴笑:“你说天宝那个表弟怎么那么黑呢?不会是非洲来的吧?”
夜少爷斜了斜她,又思了思:“今天看着好像更黑了。”
“是吧是吧。”亦真又扒在猫眼里看起来,“而且还是那种炭灰灰的,跟澳洲土人还有点像,标准的非洲黑人?”
“屁,澳洲土人是早期白种人,后来一部分成了海洋洲小黑人,与非洲小黑人不相干。”他揪住亦真纠正:“人家澳洲土人不像黑人黑的发亮,像北海道的虾夷。”
“虾夷是什么?”亦真问。
他嫌恶地斜她一眼:“走开,你不配跟我说话。”
“怎么这样。”
他那边才不黏人了,她又贱兮兮去黏人家了。
吃过午饭,亦真打算画一会儿插画,为将来的插画展囤点货。才回到房间,康母却打了电话过来。
亦真迟疑地接了,对方却不是康母,而是一个男声:“你好,我是康城,冒味问一句,你有时间吗?”
亦真听得一愣:“你有事吗?”
“是的,关于项以柔,我有事想问问你。”
亦真更狐疑了:“我和项以柔的关系不好,你问我?”
康城在那头迟疑一下:“是这样,上次我母亲跟你谈过一次,说你的观点还比较中肯。”
“不能在电话里说?”
“我想当面谈会比较合适。”
“那好吧。”亦真因着好奇,便爽快应了。
“少爷,我出去一下。”亦真一面换鞋一面同夜烬绝道。
“干嘛去啊?”他一面问,一面也开始穿外套。
亦真扫量他一眼:“我就去楼下的咖啡厅坐一下,马上就回来了。你不用跟着我。”
他挑她一眼:“去咖啡店见谁啊?”
“康城。上次在电影院见到的那个,项以柔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