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你呢吧,一个人灰鼠鼠地就跑了。”
亦真默默听着,也不吭声了,其实为的都是共有的目的,不过是这么几天的事。想开了就小口小口吃起了肉丝和小咸菜,然后飞快把粥喝完了。
他眉眼含笑的睇着她,不是疼惜的那种笑意,单纯是为她的行为感到好笑。近乎幼稚的可爱。
吃完宵夜,两人又挽着胳膊回家了。干冷干冷的风扑在人的脸上,痒咝咝冷唆唆的。这时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仿佛行走在一个空城里。她紧紧的挽着他的胳膊,仿佛一松手他就如氢气球那样不可及了。正是这种临界,才让她觉得灰心。
觉察到她越扣越紧的手,夜烬绝不由发笑:“扣的这么紧,是怕我和人跑了?”亦真低挫着脑袋不言语,半晌才冒出一句:“现在别人提起你,我下意识的心理就是‘我的’。所以现在我感到无所适从。”
他拥紧了她,现在也许只是一点困难。心想着怎么安慰她才好。亦真又笑了,“你看,今晚的月亮可真圆。我们的月亮。赶紧偷偷带回家藏起来。”
他笑着点她的头:“咋这坏呢?你把月亮偷走了,别人还看什么?八月十五看星星啊,现在也没有星星可以看。”
她说的一本正经:“这样以后你想看月亮了,就只能来找我了。然后我再开通一个租赁月亮的服务……”说的跟月亮已然是她的了一样。
今天这段路两人走的特慢。亦真难过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叽叽喳喳了:“男孩子拥有的自由就比较多,单身女性晚间不禁不敢出门,连独居都充满了恐怖。你说是吧,少爷?”
“行了行了。别七扭八拐叽叽喳喳了,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的。”夜烬绝打开家门,先让这话匣子进去。
亦真洗了澡出来,夜烬绝还没有睡。于是这人又上门骚扰了,他也不嫌烦。叽叽歪歪欢声笑语闹了好一阵儿,夜烬绝拨开她的头:“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吵死了,你这都不是话匣子,你这是七八个话匣子同开同唱。”
“刚刚我给你讲笑话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吵。”这么说着,她就又来了,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最后一个,我说完就走。”
他已经极尽无奈了,这是要把一天没说的话给补回来吗?无奈点头:“你说吧。”
她又趁机抱住他的胳膊:“天鹅飞去鸟不归,良字去点双人陪,受尽苦难又变友,您若无心又怨谁。少爷给解释一下呗。”
这么简单的字谜也来问他。亦真还没倒数五个数,他就脱口而出了:“我很爱你。”
“嗯,我也爱你。”她飞快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跳开了。
他笑:“怎么走了?一起睡呗。”
“谁要跟你一起睡!”
夜烬绝笑了笑,靠着床垫。以前刚在一起的时候,这丫头就鬼贼贼灰鼠鼠的。表面上瞧着像个乖宝宝,其实是俛首无语,低头不服,不高兴了还要暗戳戳干坏事报复人。
翌日。
为了防止被家里的小老头抓包,夜烬绝得赶在夜景权起床前回去,故才七点就起床了。
亦真平时睡的雷打不动,今天耳朵却灵敏的很,许是昨夜没睡好。一听见有动静,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