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太复杂了。项舟没这个胆子。”夜烬绝道:“他现在还没公布这孩子的身份,领养这事很容易办的,那时他不可能宣布柏哥是他的儿子。这不是打脸吗?”
亦真只觉脑子里一团浆糊:“虽然你说的在理,但这事你就听我的吧。咱们私下怎么接济柏哥都行,就是别摆在明面上,我真的害怕和项家再有什么瓜葛。”
夜烬绝拍拍她的肩膀,笑:“成成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是觉得没啥好怕的,这事要让你不安心,我以后就不提了。”
“你是不是对我挺失望的?”亦真叹气:“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不求上进,还自私自利。有时候我真觉得我自己挺糟糕的。”
说着扪住脸:“你爸上次找我那事我现在还有阴影呢。不是说我多想嫁进你们家,我就是太想跟你在一起了。我怕你最后变成别人的。我也想让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显得我不是那么配不上你。可是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做什么都跟开天辟地似的,被人嫌弃,还学不好语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夜烬绝吓了一跳,忙抽了纸巾塞过来:“好好的你哭什么?刚入一行,这些不都挺正常的事儿吗?”
亦真呜呜哭了几声:“我这不是着急吗。”
“有啥可着急的。”他动动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开始都这样,时间长了就好了。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亦真擦擦眼睛,也觉得没啥可哭的,莫名其妙丢一次脸。乖乖洗了脸躺床上睡觉去了。
夜烬绝发笑,有时候他发现她挺治愈的,有什么不开心,就像个笨笨熊似的,闷在树洞里睡觉觉就解决了。
听着隔壁没什么动静了,柏哥儿缓缓睁开眼。今晚的月亮异常的亮,像金色的弹珠嵌在深蓝色的油彩里。
异国的月亮比彼岸要亮许多,该是溯洄思切的情怀作祟。他想念钱妈,可那想念辖制不住他想要出走的心情。
想起刚刚听到的话,两行泪就无声息地流了下来。他不大懂亦真有什么可无奈的,为什么她就不能像钱妈那样爱他呢?他多惧怕“回去”啊。
柏哥儿擦擦眼泪,想,如果把自己和亦真对调一下,他是顶愿意帮助她的。可这对她有什么难的?不由有些心寒。
亦真是被梁熙的微信震醒的。
英国比日本要慢九个小时,梁熙那里正值白昼。
“白鹭,野鸭子,我还特特拍了张大锦鲤给你。”梁熙的声音有些兴奋:“我们这儿下雪了,超级冷。我们打算吃过下午茶,去金森红砖仓库看live演出。”
亦真睡不着,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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