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道:“还管什么呀,不过是放在医院里住着。这女人一发起神经,也不顾及孩子,又给人折腾着带走了。这不,才从医院带回来,我正给柏哥儿找医生呢。”
这不是要死吗?亦真听的心惊。夜烬绝在背后拍她:“大早上的,你这又咋了?”亦真便把事情同夜烬绝述一一遍。
“她是把对你的仇恨转移到柏哥身上了。”夜烬绝叹:“那孩子也是可怜,哪禁得住她这么折腾啊。”
“可不是嘛,我倒是想去看看柏哥。”亦真叹气:“这任栀雨以前不这样啊,现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因为她不再年轻,不再有筹码了呗。”夜烬绝笑:“估计在精神病院也受了不少刺激。”
钱妈眼见这样不是办法,便去楼上找任栀雨:“还是给孩子送医院吧,这要是再发作一次癫痫,问题就更大了。”
任栀雨端详着镜子,懈怠地动了动眼皮:“这么大的孩子,哪那么容易挺不过去,你赶紧联系先生,柏哥儿不行了,让他回来想办法。”
钱妈很有甩这女人一巴掌的冲动。望了望镜子里那张骨感的脸,从前圆中见方,现在一张艳丽的皮紧绷,历历显出骨骼的轮廓,照妖镜中的白骨似的。
钱妈豁出去了,她也是容忍够了。直接抱着柏哥儿去了医院,张芸见状,连忙拦住,努嘴示意:“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钱妈冷笑:“我也不是头一次往她这枪口上撞了,有什么好怕的,先救孩子要紧。”
张芸叹气:“也是,你身上的钱够不够?”把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
钱妈倒是没想到,张芸也有这般无私的时候,可见人心都是肉长的,便收下了。
钱妈出了门便给亦真打电话,亦真有些担心:“柏哥儿之前就被领回去过,现在不会再被领回去吗?这样一来不是更折腾吗?”
“我也是想和你说这个事——”钱妈还没开口,亦真便道:“什么也不必说了,先把柏哥送我家吧,就算任栀雨知道了,也不会闹上门的。”
钱妈很犹豫:“可这样一来,以后再要送回来,柏哥儿不是更遭罪吗?”
亦真看了夜烬绝一眼,夜烬绝接过电话:“真到了那一步:再往后说事,先救人要紧。您先把孩子送过来,我们联系医生。”钱妈一叠声应了,抹着眼泪。柏哥儿已经气喘神虚起来,只是迷迷糊糊知道,自己终于要脱离任栀雨的魔掌了。
“你不用怕,钱妈妈现在送你去小真姐姐家。”
柏哥儿睁开眼睛,精气神顿时好了些,问:“小真姐姐同意要我了吗?”钱妈没说话。柏哥儿便又把眼睛闭上了。
钱妈看了看窗外,想着她与柏哥儿的心事。
夜先生和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