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稀疏平常地接过三明治,不料柏哥儿忽而道:“是六个。”
夜烬绝勾唇,看向钱妈:“我看您就别掺和这事了,插手越多,这孩子树敌就越多,他都多大了?你能帮他拆一辈子的鱼头吗?”
钱妈要强,由此她的老派的思想中也推崇了母性,特别是对柏哥儿这样的孩子,不由有些气岔:他们谁能为柏哥儿这样的不平?他们总是无法理解她。
亦真昨天也隐隐觉得哪里不可说,现也劝钱妈:“昨天您都把梅林乔堵家门口了,她肯定会有个交代的。抛开那些旁的,论起对柏哥儿,没人能做到您这一步,可‘慈母多败儿’,越往上一辈儿越是护得紧,可您太硬赶着,反倒折损了这孩子,就怕以后变成一个懦弱的人。”
这话是说到钱妈心坎上了。她也认,老一辈的总是过分溺惯了孩子,所以她年轻时也不把孩子给老人带。放在现在看,那年轻时的雪里红已变成了夕阳下的病态的红水,不住犯起了泛滥这等毛病。
钱妈吃软不吃硬,很快便不恼了:“方才来的路上,我也寻思到了这点,可是捺不下心里这口气,只顾着杜绝后患了。”
亦真笑:“这事您就别操心了,我们想办法。”
钱妈听的一喜,忙试探:“那,这孩子就交给你们了?不然我怎么一大早就急急火火来催你呢,家里还有事情要办,哪里忙活的过来呀。”
家里有事要办还能留在别人家吃早饭。亦真闷笑了一声,没有拆穿。
钱妈一走,夜少爷就冲亦真挑起了眉毛:“我看你一天天的就是闲的,恨不得自己忙成一个陀螺,昨天还跟我抱怨哭诉作业赶不完,今天慌的就给自己揽事了。”
“怎么是我给自己给揽事了?”亦真剔夜烬绝一眼:“哪有你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嘚啵嘚啵嘚人家这不对那不对,嫌人家不对你上啊!”
夜烬绝耐心地听亦真说完,平静的道:“你再说一句试试。”亦真立马不作声了。
夜烬绝看着柏哥儿:“那天梅林乔跟我打过电话后,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柏哥儿便一一细说了,亦真听得一怔:“这老师真是嘴甜心苦,句句都在针对柏哥儿。”
夜烬绝又问:“昨天的事是谁挑起的?”柏哥儿回:“是吉楠跟朱壮壮。”
夜烬绝冷哼一声:“要我说,把这俩混小子打一顿得了。”
“打一顿人家长还不找上门呀。”亦真一惊:“以暴制暴,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话不能这么说,收拾服帖了你看他敢不敢再犯事。”夜烬绝看着柏哥儿:“熊孩子么,他要什么你给什么不就得了?能被群殴,还不是因为你没有朋友。”
亦真不住笑了一声:“我以前也没多少朋友啊,这事情因人而异。”
夜烬绝拍拍亦真的头:“那性质不一样,你有我啊。而且就冲有梁熙那样的朋友,一个够顶十个了。再者,男孩子小小年纪这么懦弱,以后怎么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要我说,就该打回去,打不回去就别回家。”
“那柏哥儿这情况不一样啊。”亦真抱住夜烬绝的胳膊:“难道你也要这样对待我们将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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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先生和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