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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捅捅梁熙:“人家还在呢,你别当面说。”
“我就当面说怎么了?”梁熙轻飘飘斜亦真一眼:“这是怕万超被她骗了。我这人说话做事虽然过激了些,但看人总没错呀。当初我就说那个佑嘉不是个好鸟,怎么样?比你想的坏多了吧?”
见亦真黑了脸,梁熙仍侃侃:“你们不敢以恶意揣测别人,因为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丑恶。我就不一样了,我一开始压根儿没打算做个好人,我不做坏事就行了。”
经梁熙这一说,亦真才想起来了:“那个佑嘉呢?好几天没听见她的信儿了。”
“走了,带她妈离开江宇了。”梁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都不知道,还是蒋茜茜告诉我的,那佑嘉还欠了蒋茜茜两万块钱呢。你看吧,咱俩为救了她妈搭上了五万块钱,人也没有感激咱呀,心里八成还记恨着咱呢。”
亦真在心口捶了一下:“也是我最近太忙了,没顾上。这佑嘉好歹把钱还了我呀,我不需要交学费的吗?”
“这钱还咋要啊。”梁熙气不打一处来:“也是当时心软了一下,昨天我就寻思着把钱要回来呢,结果一问蒋茜茜,她前两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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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哥儿一连几天在学校都没人理,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已经孤独惯了。
早上吃了饭回来,柏哥儿发现书包里的药没了,里里外外搜刮了个遍,还是没有找见,一偏头,看见吉楠躲闪的眼神,便走到最后一排,鼓了好几次勇气,才发声问吉楠:“我的药呢?”
那张杏仁黄的面皮带了委琐荒疏的神色:“我哪知道。”
柏哥儿定定看着吉楠:“你如果不知道,就应该问是什么药,而不是说你不知道,所以一定是你拿了我的药。”
吉楠心下还有些慌张,一向不说话的项柏哥居然开口说话了。做贼的不安和对是非的畏惧使他额上粼粼冒了层虚汗。
旁边几个好事的也低声噜苏起来:“课堂上老师那么问项柏哥他都不说话,今天居然开口说话了?”
“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吉楠将衣角捏的稀皱,一只脚往后撤了一步,柏哥儿看在眼里,道:“我不吃那个药会发病的,你就把药给我吧,我不会告诉老师的。”
吉楠闪了闪眼睛:“我没有拿你的药。”旁边那几个一听,低声笑了笑:“发病?什么病?项柏哥有病?”
“我倒真想看看呐!他发起病来是什么样!”
正沸沸,一个蜘蛛肚的胖男生走上前,他比柏哥儿足足高出半个头,抖着一张食肉餐鱼脸,怒斥:“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仗着自己背景特殊就欺负我们,当我们怕你吗!”说罢,仗着人多就给柏哥儿推了个一跤。
脑袋豁啷啷碰在凳子腿上,柏哥儿疼得呲牙,有人笑:“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