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上门时,任栀雨正在化妆台前做绿泥面膜。张芸一开门,见到警察霎了霎眼,小柏哥钻在钱妈怀里,钱妈低声安慰着。
“怎么了这是?大晚上还有客人上门?”任栀雨洗了脸下来。那几个警察上前对她出示了证件:“你就是任栀雨吧,你涉嫌虐待儿童,请跟我们回局子里调查。”
任栀雨一听,气的瞪着眼粗了筋:“怎么的,大晚上私闯民宅,赤口白牙地进来就要逮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警察也沉了脸,撩起小柏哥的袖子:“这位钱女士指控你虐待儿童,这就是证据。”接着把医院的鉴定诊断证明和钱妈陈词的笔录往前一摔,“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任栀雨接过鉴定书扫了眼,一见钱妈,眼内迸火,屈下膝盖看了眼小柏哥的胳膊,满眼愤岔不平:“柏哥,告诉干妈,是哪个黑心窝子的给你弄成这样的?干妈给你出气!”
小柏哥只是摇头。一名警察掣开任栀雨的手。任栀雨冷笑着看向钱妈:“钱妈,你带柏哥去医院,我很感谢你,可你不能拿着和尚当秃子打啊!这家里上上下下,除了我难道就尽是死人了吗?打不到鱼打怪堰嘎篓?怎么别人都是瞎子,就你看见了?保不齐是怕被我发现了,这才闹演一出张驴儿告状呢!往无辜的人身上扣屎盆子,赶紧给你自己撇干净了!”
开门的张芸一听,立马附和:“太太怎么对柏哥儿的,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先不说那些衣服玩具了,就柏哥儿治疗的那些药,都是国外进口的!那钱花的淌海水似的!太太犯得着做这样的恶事?钱妈,你就别装了,索性全招了吧!!”
钱妈一听,眼泪都呛上来了,指着任栀雨和张芸:“两个黑心的娼妇!孩子都跟我承认了,你们反倒咬起我了!”
任栀雨叉起腰:“柏哥跟你承认了?柏哥跟警察同志承认了吗?瞎掰乱造也能算证据了?我读书少,你别给我当傻子似的糊弄!”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警察也不好下判定,先让两边噤了声。几名警员跟着张芸上楼调查。柏哥儿的房间在三楼,向阳,色色都是高档的象牙白家具,柜子里的衣服是专门定制的,玩具也是国外进口的玩具,只是房间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
张芸笑释:“这是柏哥儿要回来,太太费了心思重新装修的,刚装修过的房子不宜住人,柏哥儿身体又孱弱,暂时跟钱妈住一块儿呢。那老东西,八成想把孩子屈打成招,从柏哥儿身上榨油水,养她乡下的孙子呢。”
另一名警员将柏哥儿带进书房里,问:“是不是任栀雨拿烟头烫的你?”小柏哥摇了摇头:“不是。”
警察一诧异,又问:“是不是钱妈拿烟头烫的你?”
小柏哥仍是摇头:“不是。”不等警察问,便一口咬定:“是张芸,她趁着干妈不在,拿烟头摁我胳膊上的。”
门一开,钱妈还和任栀雨驳个没完。正欲再闹到警察面前讨理,张芸竟被扣上铐子带下楼了,任栀雨唬的一展眼,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张芸就被带走了。
项以柔已听了半晌动静,生怕再做了任栀雨的出气筒,故等动静小了才下楼问:“刚刚那是怎么了?”
任栀雨趿拉着拖鞋,腰杆儿也挺直了,怒威威定着眼,见项以柔出来了,冷声:“这儿没你的事,先带柏哥儿去楼上的房间睡吧,以后不必住在下头了。”
项以柔觉得莫名其妙,白了一眼小柏哥,奚落似的施令:“傻站着做什么?跟我上来。”小柏哥抬头看了眼钱妈,钱妈拍拍他的手:“好孩子,跟你项姐姐上去,不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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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先生和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