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超也是半天没反应过来。亦真却早看出了端倪:除了万超,涉嫌文展自杀一事的人,无一例外都接受了治疗。众人皆知万超是中心的重点‘优待’对象,这优待主要是用来封口的。他们自然也要大势所趋的选择‘追捧’。
万超仍蒙在鼓里,谁不知道他万超是可是治疗室的常客!真真是鼻子上安了雷管——祸在眼前!
大鹏急得脑门子着火,脸上赤裸裸四个字:这不可能!
梁熙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表情,不住低笑出了声。亦真捅她:“还有心思笑!想想一会儿怎么跟他俩说吧,离的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别再置气闹上了。”
“我看他俩是一个天聋一个地哑。”梁熙掩不住笑起来:“那个是哑巴吃黄连,那个是对着聋子打鼓,现在聋子打翻了哑巴的油瓶——说不清!哈哈哈哈!”
亦真也掌不住笑起来:“平时倒三不着两的,损人的时候哪儿都有你!”
“好了好了,不笑了,显得我太不仁义。”这样说着,梁熙不住又嘎嘎笑了两声。亦真连着肩膀抖了两下,伸手捶梁熙。
下了点评课,亦真瞅空对大鹏说:“万超选择‘再等等’。你俩意见不合,我们又不能兼顾两头,最好你俩再商量一下。”
大鹏冷着脸,心想:万超想留下?他这是跟自己拗上了!他现在治疗,蚊子似的哼上两声就完事了。嫌他见了他不搭理,就恨上他了!越想越委屈。
亦真见大鹏不言语,想着也不是久谈的光景,拍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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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大鹏会不会生我的气啊。”万超悒郁掩面。
“肯定会啊。”梁熙趁机讽刺万超:“您现在是放下屠刀的佛爷,谁还敢跟你肩并肩啊!”
“你就别讽刺我了。”万超朝四处一瞥,当了班委,监视他的人都跑远了些。
“说出来可能很荒唐,我做了个梦,心下四处打鼓——我——”万超嗐声:“帮我找个空档,我想和大鹏好好谈谈。”
梁熙思了思:“我也觉得你俩应该谈谈,毕竟他不知道你面对了那样的事。”
万超一惊:“你们知道?”
梁熙挑眉:“现在还怨怼人家亦真吗?要不是她发现得早,我们会这时候问你们吗?你的处境我们都知道,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你们两个不常打照面的都知道,他倒埋怨起我来了。”万超说着,抹起了眼泪。
梁熙乜万超一眼:“行了行了。大老爷们儿的,倒成了个蝎蝎螫螯的老婆汉了。”安慰几句赶紧走了。
回家路上,梁熙和亦真简单商量一下对策,亦真思忖:“这个应该不难,虽然万超只是个名头上的班委,权利多少有那么一点。随便找个理由把大鹏找来——”
“万一有什么人暗中监视呢?”梁熙打断:“我光是想想都冒汗呢。”
“那这样吧。”亦真想了想:“我和大鹏在一块儿的时候,你假装偶遇我。我和万超有‘母子’身份,他来找我没什么不妥吧。到时候万超随便找个茬,跟大鹏说几句,咱俩趁机放放风,又是在家长的眼皮子底下,应该没什么问题。等他俩把心结解开了,再做选择,咱们执行就对了。”
“也只能这样了。”梁熙赞同。
亦真回到家,夜烬绝还没回来,正准备给手机充电,夜烬绝打来电话:“我晚上有个应酬,不回去吃了,你不用等我。”
亦真没说话,慢悠悠坐到沙发上:“一个人偷偷吃好吃的,都不带我。”
夜烬绝在电话里笑:“你要想来我回去接你,专属司机,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