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杯里的茶叶,透出几丝筛在女人的脸上。她将茶杯擎到眼的位置晃了晃,一面抱怨这茶不出色,一面偷觑着她的男人。
“一唱起来还没完没了了。吵死了。”她断喝。男人便不吭声了。亦真正和梁熙正挤眉弄眼地偷笑,一时没刹住,那刺激的笑声便暴露了出来。女人纤翻着细眼啐她们:“大街上的骚男人多了去了!可当心看不过来了!”
亦真嘴角一抽,心想:就你那方块男人,跟麦香鸡块上摆了三个小绿豆一样。白送给老娘老娘都不要。
梁熙已经嘴快地迎了上去:“真是恶人先告状,做了娼婦还捧着自己当凤凰!当心被你传染上鸡瘟才是真的!”
女人兜脸切腮:“你胡说什么?看我不给你那张逼嘴撕扯了!”
梁熙冷笑,并不理会亦真的阻拦,张口就喊:“昨天晚上花摇柳颤地跑到办公楼里干嘛去了?可别叫我说出好的来!!”
“放你娘的屁!”女人啐了梁熙一脸口水:“你凭什么说那就是我!”
“我也看见了。”亦真冷笑:“你昨天也穿了这件白色紧身衣,黑裤子。这总没错吧。整个办公楼里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只有一间,还用我再说的详细点吗?”
“你还套了件屎黄色的外套!背的也是这个屎黄色的包包!”梁熙怒冲冲驳着脸。
亦真小声纠正:“那是姜黄色。”
女人上前推了两人一个趔趄:“副院长腰不好!我感谢我儿子的救命恩人去给副院长捶腰!不行吗?自己脏还要往别人身上扣屎盆子!下流胚子!”
梁熙气的浑身发软,又不能说自己跟着她上了办公楼,更不能说看到了那么一幕。只是跺着脚不松口:“捶腰?王八一条藤!迟早嗓子里长满疗子烂成酱!”
那男人听梁熙连带自己也给骂了,抽了皮带便要动手:“梅教授救了我的孩子!就算我老婆跟他发生了关系,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几个家委会的成语忙围上来劝阻。梁熙和亦真相视一望,再也说不出话了。见男人一脸不依不饶。亦真拉上梁熙转身就走。
“我的三观都被震碎了。”厕所里,梁熙还在回忆那一幕。亦真在一旁给她补妆,也是不胜唏嘘:“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梁熙气的跺脚:“被那死三八吐了一脸口水!气死我了!我要回家告我妈!”
亦真笑话她:“把你妈叫来学驴往她脸上吐口水吗?”
梁熙气的捶亦真:“我不管!你得给我报仇!不然我就跟你绝交!”
“成成成,我帮你。”亦真低笑:“这会儿是饭点,等一会儿过了饭点,咱们去食堂的餐厅找找道具。”
第两节课下了便是大课间,两个人鬼鬼祟祟溜进食堂,梁熙问:“找什么道具?刀?”
亦真从身上摸出回形针:“这是我的万能钥匙。”让梁熙去把风,自己撬了门进去。几分钟后,提了只灰不溜秋的老鼠出来,还是只活的。
梁熙唬的倒退一步:“我真是小瞧你了,你居然徒手抓老鼠!”
夜先生和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