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孤风上前说道:“皇上,臣封了他身上的穴道,是以未醒,现在我就叫醒他!”说着运指如风,在赵胜天身上连点数十下,只听“波”的一声,体内被封闭的玄气开始流动,人也悠悠转醒。
赵胜天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景象后瞬间便瞪得溜圆,似乎不相信自己身处何地。恍惚间,他想起了自己被拓跋孤风俘虏,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段……明……远?!”
他认出了眼前之人的模样,分明就是自己朝思暮想,想要踩在脚下的宿敌,苍风国的皇上,段明远!
段明远呵呵一笑,冷声道:“赵胜天,十几年不见,却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下……你背弃盟约,偷袭我苍风国,又如何能想到,自己倒先成了我的俘虏??”
赵胜天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袖,伸手到头顶上想正一正皇冠,却摸了个空,原来早被拓跋孤风嫌麻烦扔掉了。但他身为一国之君,威仪气度自是要维持,纵使身为俘虏,也不能自矮身份。
“段明远,这场战争是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只是可惜我没有拓跋孤风这等良将,否则你早已成为了我的脚下之臣!”
见赵胜天如此硬气,段明远也有些佩服,便说道:“上澜国与苍风国自古以来就是隔山相望,我历代国君都不曾挑起丝毫争端,反而是你上澜国屡次进犯我国境,这是为何?”
赵胜天脸色奇怪地看着段明远,说道:“你说这话未免好笑,哪个君王不想开疆拓土、称王称霸?只是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我也无话可说!”
段明远道:“你背约在先,我苍风国遭受重创,你上澜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现在你儿赵德正率军攻城,你让他先退军百里,然后我们再商谈停战事宜。”
赵胜天心中无比的憋屈,他一生中两次发起对苍风国的大战,第一次是因为荡剑阁的插手,被迫不了了之。而这一次荡剑阁封山不出,原以为是大好的机会,没想到百密一疏,竟然半路杀出个拓跋孤风抄了自己的老窝,实在是窝囊之极!
但形势比人强,此时他只能妥协,便与段明远走到城墙边上,向下看去。上澜军攻城不利,又遭受大陵军的一番冲击,慌乱了片刻后,又重整旗鼓,想要再次攻城。
段明远大声喊道:“赵德、赵义,你们看清楚,我身边的人是谁?”
赵德和赵义是赵胜天的长子和次子,他跟段明远一样,都只有两个儿子。此次他二人建功心切,都随军出征。
两人正在阵前整顿军队,听到城头有人叫喊,不由地抬头望去。这一望,顿时让他们惊得三魂去了两魂,七魄只剩一魄!
“父……父……父皇?”两人分明看得清楚,站在段明远旁边的,不是自己的父皇又是何人?
两人立刻下马跪倒在地,但眼光却一刻不离城头,脑中飞速旋转,想要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想通:为何远在天水城的父皇,此刻忽然出现在了灵州城头?
赵德是这次攻打灵州城的统帅,但若论机智多变,远不及二弟赵义。他紧皱眉头,转头问道:“二弟,这……这是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