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光远见到梦寐以求的魏正阳后,总算圆了心愿,对魏正阳那叫一个恭敬客气。
“唔,这才是我应有的待遇嘛!”魏正阳很是受用,看翟家年的眼神也带上了幽怨。
吗蛋,别装作没看见好吗?
人家小翁才是你的榜样,多跟人家学学!
待到翁光远吃完,准备告辞时,冉辉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赶回来,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把武士刀。
“……有必要这么拼吗?”
翁光远也是蛋一疼。
如果不打算买这儿的房子赔给翟家年,区区几百万,翁光远那是绝对眼都不眨一下,当场就开支票了。
可等下就要大出一笔血……这事儿要不再搁置几天,然后再说?
这世上,有很大一部分有钱人,家产丰厚,但多是固定资产。
流动资金,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凑够数。
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像银行,有钱吧。没钱还叫银行吗?
孰不知,有很多人想去银行大额取款,都得提前预约一下。
一些新闻发布会,说某某大佬与某某老板达成合作协议,投资多少亿多少亿。
往往也不是一下子就全拿出来,得在后续财务处理上,慢慢转移。
总之,之前一贯土豪之气滚滚的翁光远,这会子却是狼狈而逃,如避洪水猛兽。
“你不是说他要买吗?”冉辉擦着汗水,抱怨道。
“我哪知道他这么不争气……”冉若也都大感冤枉。
“好刀啊,可惜却是个岛国货。”老愤青魏光远将刀拔出,打量一番后,忽然将刀往椅背上一刺。
接着强力催动,手腕飞速摆动,带动刀身震荡。
嗖!
他将刀插回鞘中,大家一看椅背,已然多出了一只展翅雄鹰。
对高级的厨师来说,雕花,是一项不可或缺的技能。
魏光远将厨艺与武艺相融合,凭借武艺超出常人的力量,施展雕工,那正是相得益彰,其作品,也都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他瞥了翟家年一眼,说道:“你看了两遍就模仿出了方章之那小子的出水芙蓉,那你能把我这个也跟着一次性学会吗?”
翟家年见大家都很期待的样子,不由一笑,说道:“你这个比在豆腐上雕花可简单多了好吧。也罢,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剑术!”
他将这武士刀接过去,以武士刀的特点,当作剑一样使用,也都没什么不适应的。
像冉若的话,一直都把这玩意儿当剑,刀剑不分,也都完全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翟家年一握刀柄,忽然一脚踹出。
啪啦一声,椅子炸开,一条木棍飞到上空,再坠了下来。
便在这时,翟家年一刀出,刀尖颠了木棍一下,使其于空中停顿。
下一刻,刀尖好像钻头一般飞速转动,眨眼间闪现各种残影。
在木棍继续下坠间,翟家年也都同步下沉。
而后又将刀尖一挑,使木棍再次飞起,然后下坠,并在下坠的同时,刀尖又作用在它的表面。
有次反复好几次后,翟家年一个原地三百六十度转身,刀身打横,木棍所留部位稳稳落于刀身上方。
正是一个小巧迷你的雄鹰,同样是展翅的动作,和魏正阳刚刚雕刻的,看上去很是相似。
可它们却有一个完全不同的本质。
那就是一个是平面,一个是立体!
平面只需要顾及一面,立体则必须掌控全局。
这难度,简直不是一个级别。
最绝的还是,木料下坠,刀尖于上作用力,在无力作为基点的情况下,竟然也能成功。
这简直违背了力学定律!
魏正阳哑口无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宁真知见识翟家年这番“剑法”,目光闪烁,似回忆起过去所经历的一些事,忽然问道:“你这剑法,是跟谁学的?”
“你说呢?”
“是陈凤栖吗?”宁真知忙道。
“要叫嫂嫂。”翟家年认真地说道。
“切——”宁真知一下子就翻白眼了。
下午,翟家年照例,说把冉若带走,要开小灶搞什么特训。
冉辉却又是倔脾气上来,死活不同意冉若一个人跟他走。
赵飞荣等人本被翟家年的魔鬼训练吓出了心理阴影,这会子居然也不孬,说也想跟着被拔毛助长一下下。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找虐,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翟家年笑了。
今天的晋级,导致明天参赛的武馆数目也就几十。
既如此,就没有再拖到后天的必要。
明天会将剩余几轮比试全部开展完毕,选出最后前三甲,颁发奖金。
不会再有更多的时间了。
这天下午,翟家年给赵飞荣他们的训练内容,并无出奇之处,只是针对他们的弱点,予以一定的修正。
比如赵飞荣这种闷头乱打的类型,有时候还是要动点脑子嘛!
想要取得好名次的关键,在翟家年看来,还是就冉若一人。
冉若任重而道远。
所以翟家年在冉若身上花的时间也最多。
不断地对招,以手指戳向冉若,代替了利刃,偏偏造成的痛楚感觉,又和昨天并无不同。
翟家年放大别人痛感的技能,简直又违背了生物学。
他一会儿违背这样,一会儿违背那样,搞得人家棺材板都快要盖不住了。
这到底是不是一个科学的世界啊!
下午六点多钟,宁真知又一次可耻地当了甩手掌柜,跟翟家年一块儿搭了一辆车,直奔苏问河所在节目组。
在门口停车,就见苏问河已在路边翘首以待。
翟家年拉开车门,一招手:“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节目就要开始了,快快快!”
苏问河抿嘴一笑,迅速爬上去。
翟家年从宁真知兜里翻出一包纸巾,扯出两张,给她擦汗,说道:“今天训练了一天,辛苦了吧?”
“还行,感觉挺有意思的。”
“比起在饭店端盘子,确实有意思得多。”
“哪有!根本不是一个性质好嘛!”苏问河娇憨又认真地说道,“而且我都已经听说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有好戏都没看到,别提多可惜了呢!”
翟家年哈哈一笑:“原来你还有这种恶趣味?那行,改天趁你在的时候,我再玩一次扮猪吃老虎。”
“好啊!”苏问河一副“宠溺”的模样。
宁真知在旁罕见地没有插一话,显得很安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