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迦叶转身似要逃跑,翟家年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呀——”
沈迦叶一下子重心不稳,朝前扑倒。
她到现在,都还没看出,翟家年刚刚其实是睡着了。
她一进来,就被古千柔的大胆举动给震得外焦里嫩。
那一刻,她以为是翟家年在和古千柔在玩儿什么shǎobu yi的游戏。
气不过,就过去踢他一脚。
踢完了,他就立刻抓痒痒,然后翻身。
这不就跟没睡,没啥区别吗?
这一刻,她自然也不知道翟家年刚刚有给冉若治疗,因为她进门后,都没看到冉若。
至于她是怎么进来的——
古千柔只是锁门,并没有装倒栓。
偏偏沈迦叶是有他们家钥匙的。
从小到大,她都是直接进来,而不是在外面大喊——
因为体弱嘛,所以她除了在翟家年面前屡屡失态从而大叫过几次,平日里,她都始终习惯了轻言细语,没有大声喊人的习惯。
只是外面的院门,是她打开的而已。
像里面房间的门,她还是会敲的。
如果古春秋和巫子淳在做什么大人的事,肯定会关起门来啊。
沈迦叶敲门之后,里面都能听得见。
她也不会再自作主张把门强行推开。
可古千柔倒好,也不知是失了智了还是怎么了,门窗都是大开,压根没提前关上。
这就被她给碰了个正着,全看见了!
她踢了翟家年那里一脚,羞怒的同时,当然是要跑远一点,摆脱眼下的尴尬。
翟家年这一抓她的脚,便使她一下子向前扑倒。
手肘与地面相撞,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下一刻,她就被翟家年强行拖了过去,被他整个身子都压住了。
“沈迦叶,卧槽你大爷!”
翟家年破口大骂,捏着她的下巴,噼里啪啦就是几巴掌,打在她脸上。
沈迦叶顿时就又被打蒙了。
这辈子,她还从没被人打过耳光!
“偶买噶!”古千柔捂住了自己嘴巴。
她感觉今天自己捅了大娄子。
“我简直疯了!”
翟家年才不管那么多,一只手锁住沈迦叶两只手的手腕,拉到她脑袋上面,恶狠狠地看着她:“你身体有病也算了,为什么要把脑子也弄成神经病?你凭什么踢我?凭什么?”
“你个大变一态,把我放开啊!”
沈迦叶再次回过神来,用力挣扎,甚至于伸长脖子,试图去咬翟家年的胳膊。
“还想咬一我是吧?”翟家年又要去扇她的巴掌。
“不要啊,翟家年,你别打女人啊!”古千柔急忙上前,握住翟家年举起的手,“还有……你就不能先把裤子穿上吗?现在这样,像什么话!”
“我的裤子本来就是穿着的!又不是我自己脱的,凭什么让我穿上?”翟家年一把将她甩开,没好气说道,“但凡换个人,刚被那么踢一脚,这时候都得痛昏过去,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废了。这么大的仇,我不过是打她几巴掌,怎么了?她的脸一点都还没肿,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她,她踢你,也只是过激反应,不是成心的……”
“开玩笑,先把我裤子脱了,又一副装纯的过激反应,当我是bái chi吗?”
“你就是bái chi!我怎么可能会脱你的裤子?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做那种事!”
“呵,不是你,还能是哪个王八羔子?”
“……”古千柔大囧,但为了不让闺蜜再挨打,不得不硬着头皮,举手低头,“那个,是我。”
“没你的事儿,给我一边……诶,等等,你说什么?”翟家年一愣,然后猛地扭头。
“我说,是我,是我脱了你的裤子。”
“我的天啦,古千柔,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到现在我才看出来,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变一态啊!”翟家年好似石化,指着古千柔,“上次就有这个苗头,却用给我治病当理由搪塞过去了。这一次你总找不到理由了!”
“我,我——”
古千柔才不要被扣上变一态的帽子啊!
那个帽子,只是翟家年个人专属好吗?
她一急,索性把气球捅破,大声说道:“我明明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回来才是真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躲在我房间床底下偷看我洗澡?你都看过我了,我再看回来,又有什么错?”
“那件事你知道了?是你告诉的她?”翟家年扭头,盯着沈迦叶,恶意满满地说道:“那你当时也是脱一光光的样子,有没有跟她说?”
“我哪有脱一光光,我明明还穿着内一衣的好不好!”沈迦叶急声叫道。
话音一落,她才猛地闭上嘴巴。
完了,这才是真的说漏嘴了。
沈迦叶面如死灰。
“果然,叶子也没有逃脱翟家年这混蛋的毒手啊!”古千柔并没有多少震惊,反而有种“既然大家都扯平了也就没必要再尴尬”的古怪念头滋生出来。
她一摆手,说道:“既然我们三个最隐一私的地方都被看了,那还打来打去做什么呢?”
“……月浓,我最隐一私的地方,真的没有被他看到!”沈迦叶心道。
“看光了,就能踢我这儿一脚?”
“你不也才打了她耳光吗?”
“笑话,我当你打一耳光,我踢你那儿一脚,你干吗?”
“这——”
翟家年确实是手下留情了,沈迦叶除了脸颊有点灼烫感,并无大碍。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翟家年,你的意思是,你刚才被月浓脱裤子,你完全不知情?”
“当然,我都睡着了,没看到我还戴了眼罩吗?”翟家年指了指刚刚翻身时,被他扯下扔一边的眼罩。
“呵,你当我傻吗?你武功那么厉害,睡着了能被月浓神不知鬼不觉地脱了裤子?你分明就是假装的!”
“且不说我没有假装,就算真的假装,那也我是跟古千柔之间的事儿。我又没主动要求她这么做,就算我要求她这么做,要踢我的,也应该是她。你以为你是谁?”
“我……”
沈迦叶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