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的直线速度,比汽车那是快得太多太多了。
没过多久,翟家年两人就被降入一不对外开一放的封闭禁区。
军队的标志性旗帜迎风飘扬,正步口号多么嘹亮。
这对夏满弓来说,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
他看到夏瑶光的第一眼,就是眼前一黑。
女儿的衣服,怎么变成熊猫的样式了?
她原来的衣服去哪儿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和翟家年的手机为什么都会关机,联络不上?
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会联络自己?
“爸,担架呢,快,让翟家年躺下,送去治疗。”夏瑶光顾不得抹去粘在脸上那凌乱的湿漉漉头发,一脸急一色地张口嚷嚷。
“瑶光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这臭小子的伤势?这根本不像一个普通朋友该有的紧张!”夏满弓心里再次一沉,看翟家年的目光也充斥着愤恨。
要不要趁着这家伙受伤,又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将他包了粽子给嫩死?
翟家年笑呵呵,毫无压力地伸手在夏瑶光脑袋上揉了揉,说道:“没必要那么急,都说了死不了。像我这样的高手,还用得着担架这种东西?连治疗都不需要吧。”
“你少讳疾忌医,必须治疗!快跟我去!”夏瑶光很坚决地说道,并拉住了翟家年的手掌,十指相扣。
夏满弓眼睛一阵刺痛,同时也捂住了胸口。
尼玛,我看到了什么?
摸头杀!
别以为我是中老年,就不懂什么是摸头杀!
这王八蛋用他的咸手,在瑶光脑袋上揉来揉去,瑶光居然都不生气地将他手给打到一边去。
这还是那个很排斥别人触碰她的高冷夏瑶光吗?
记得很久以前,她都不允许当爸的自己,这样摸她的头吧。
总是会反对,说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可以这样。
现在呢?
凭什么凭什么?
杀!杀!杀!
在先洗过澡后,再经过专业医生消毒上药包扎,最后送进堪比酒店的病房养着。翟家年一阵腻歪,打开电视机,然后就看到同样洗过澡换过一身衣服的夏瑶光走进来。
夏瑶光一边歪着头用毛巾擦她那湿答答的乌黑秀发,一边往旁边一坐,一对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你没事儿吧?”
“没有啊,你给我带了溜溜梅?”
“……”夏瑶光无言以对。
“其实怎么说呢,上次被我大侄子打得全身,都没啥事呢,这一次算什么?你的这个问题真的很多余。”翟家年又道。
夏瑶光闻言,立刻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那时他坐在轮椅上被苏问河推着,假装很严重地说不出话,更搞的还是好像中风一样吐舌头抖手,实在是太搞扯了。
夏瑶光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被逗乐的回味笑容,说道:“刚刚已经有人去把你的衣服裤子都找回来了,而且手机里的所有数据他们说也能再读取出来,等下给你换个手机,再把所有数据粘贴进去。至于手机卡,大概得明天才能给你补办过来。”
翟家年诧异,说道:“你啥时候这么无微不至了,连手机数据备份还原这种小事也都帮我想到了。”
“呃——”
夏瑶光清了清嗓子,又往另一边偏头,说道:“我不是欠你八十八个人情吗?帮你考虑一下这个,也算是还人情的一种方式吧。”
“你做梦呢,这点小事也算还一次人情吗?像两肋插刀这种事,才勉强抵得过三分之一个人情吧?”
“那我想还你一个人情,岂不得自插六刀?”
“恭喜你,答对了。”
“那你一个人情也太难还了吧。”
“是啊,以你的能力,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不过没关系,我这个度得很。”
“很大度的意思是……我可以不还了?”
“怎么可能?我再大度也没大度到那个程度。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还,我不着急。”
“一辈子?”
“嗯?有什么问题?”
“没……对了,你刚说你手机里那些数据都是小事?你对那些照片,都不在意?”
“这年头手机拍照,又不要钱,不像小时候用那种胶片,拍几张照片都要好几块钱,拍丑了也不能后悔。搞得每次拍照都特别紧张。现在既然不用花钱,想怎么拍就怎么拍。拍好的照片丢了也就丢了,以后再拍新的就是了。”
“唔,这倒也是呢。”夏瑶光笑笑,说道,“反正你和宁真知还有苏问河一直都住在一起,没事的时候又可以一起拍很多很多照片了。”
“对啊,嘿,我说你怎么回事,专门跑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难道不可以跟你随便闲聊吗?”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觉得你以前没有宁真知那么话多,现在是越来越雷同了。昨天就说过,你这样盲目的模仿宁真知,是会毁人设的。”
“……要你管啊!”
“看吧,你现在大吼大叫的样子,跟她学得太像了。这大概就是近墨者黑?还是苏问河厉害,只会近朱者赤学习我的人狠话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