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来我们国家旅游的岛国人,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美女,我是举双手双脚欢迎的。”
“然而对于来华夏搞事的小鬼子,我就只想碾碎他们。”
翟家年双手握拳,发出咔嚓的声音,然后了下嘴唇,森然一笑,说道:“所以,你做好被我一干掉的觉悟了吗?”
“等等!”这个接应者单手向前,示弱地说道:“那些杀手的幕后指使人,与我毫无关系。说起来我们并没有任何敌对的地方,你其实没有必要来杀我。”
他又推了夏满客一下,“大不了,这个人还给你们就是了,就当我从没来过,怎么样?”
“喂——”
夏满客脸色大变了。
我嘈尼祖宗十八代曰你个先人板板啊!
虽然本来就对你没信心,觉得你很可能护不住我。
但你丫刚刚的自信满满呢?
你之前电话里的绝对承诺呢?
人家翟家年就说了一句要干掉你,都还没交手,你就怂得这么快……脸呢?
翟家年也有些意外,说道:“你确定?”
“当然。”
“那好啊,你把这个家伙杀了,然后就可以走了。”翟家年一副我做主的模样。
“呃,夏先生,您看呢?”这人看向夏满弓。
夏满弓对于翟家年的“独断”略有微词,说道:“我还是原来那句话,夏满客,你乖乖跟我回去,我留你一命。”
“喂,夏老哥,你要搞清楚,这家伙请的杀手不但要杀你们俩父女,同时也是要杀我的。你们是一家人,你当然可以原谅他。我又跟你女儿不是一家人,凭啥要原谅?我决定了,不能留他一命。”翟家年说道。
“你要死啊!”夏瑶光越来越不能在翟家年的胡言乱语下保持淡定的一本正经了。
“这个时候还调一戏我女儿?你丫到底分不分场合啊!”夏满弓真的很想胡翟家年一脸狗屎,沉着脸说道:“那你就过去杀呗,我既不同意也不反对。”
“所以转了一圈不又回到圆点,那边那个鬼子,你帮我杀了他,我就不干掉你。”翟家年说道。
那个岛国人一笑,摇头道:“我可不敢做一个杀人犯,那样你就更有理由俘虏我,不让我离开这片土地了。”
“那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黄泉路上太寂寞,我送你们一块儿下去好了。”翟家年说道,然后朝着码头迈步,就这么走了过去。
眼看着翟家年靠近,夏满客又一次回忆起上次被翟家年杀入家门所支配的恐惧。
“现在该怎么办啊?”他死死攥着他的接应者。
这岛国人也闪过一抹慌乱之色,带着夏满客后退。
然而翟家年却从他平静的眼神中读懂了——
他并不慌张。
究竟要怎么从别人眼里读懂对方的情绪,这还真是一个“技术”活。
大概还是凭借着直觉。
以及以翟家年远超常人的感知能力。
其实他都已经“听”到,暗流涌动的海水当中,其实隐藏着十分微弱的心跳。
难道……是那种东西?
呵,还搞什么埋伏么?
真是一群幼稚的渣渣啊!
居然都没觉悟到,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所有的埋伏,所有的计谋,所有的策略,所有的麻痹,都只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么?
藏头露尾,再来个措手不及,让对方只得愣在那里?
拜托,这只对寻常人有效好么?
对我翟家年来说,可没一点卵用!
高手与寻常人之间的差别就是这样了。
也许他们的智商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更聪明。
但透过对事物的观察感应之后,所产生的想法也都不一样。
在没有翟家年提示的情况下,夏满弓以及身边的人,都没有一下子备战的紧张状态。
而是很笃定地围观翟家年“以大欺小”,去弄死对方两个。
他们对翟家年有着强烈的信心。
他们哪里想得到,会有人埋水里?
开什么玩笑?他们是人诶,又不是鱼,躲在水里这么久,靠的是什么呼吸?
于是接下来的一幕,便成功使他们地震惊,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
这一幕,如同武侠电视剧的某一幕场景。
只见翟家年在踏到合适位置时,就听到那个接应者叹息道:“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作对呢?”
话音尚未说尽,忽然就一道道水波。
一个个身穿纯黑衣服,头戴黑色面罩的人,也不知借了什么力,纷纷随着水波一跃而出。
刷刷刷——
闪烁银月一般光华的精钢武士刀,交织在暗影与光影之间,如绽放的恶之花一般,席卷翟家年上下左右前后四面八方!
一切来得太快,一切来得太意外。
甚至都有人没有冒出来,而是继续潜水,潜水的同时又很阴险地将刀从码头木板地面的缝隙中扎穿,刀尖戳向翟家年的脚底板。
这一切,配合衔接得丝丝入扣,如抽刀断水,似重峦叠嶂,又好像绽开的花朵凋谢,往中间一缩。
这一缩,便是要绞碎翟家年,将他分尸成一块一块的。
然而别说翟家年早有感应,就算没有,在他们动手的同时,他跟着动,速度也不可能会慢于他们。
就算他空着手,他们带着刀,且不是游知春那样的木刀,而是真刀。
那又如何?
明明交织得十分细密的刀之光影,却在往中间缩拢的同时,翟家年已然从其中一边一跃而下,穿过了光影的缝隙,落入了水中。
一落水,脚下劲力一炸,鞋子碎成渣渣,露一出一对赤脚,对着水浪一划。
登时,水不过膝,反而使他向上一浮,最终只淹没了半截小腿。
一般人就算是游泳高手,也只能躺在水上不沉下去。
要像翟家年这样,“站”在水上,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翟家年此举,让本要惊呼为什么会有埋伏的夏瑶光声音卡在了喉咙,脸上的惊色,也带了两重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