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累死我了!”
翟家年陡然收功,然后脚下一软,就这么一头栽倒在冉若身上,气喘如牛。
冉若一脸传说中“阿黑颜”的表情,一时都没力气将他沉重的身体给推开。
还是翟家年自己好心,担心把冉若压死了或者憋死了,强撑着用手一摁床板,翻个身,躺到了她的旁边。
见她还在那里一抖一抖的自我陶醉,神采奕奕的精神面貌,翟家年不得不感叹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这话还真是一点没错啊!”
冉若一翻白眼,终于恢复一点点力气,至少可以说话了:“你这是什么比方啊,这话根本不是用到现在这种情况上好吗?”
翟家年说道:“这是你现在应该关注的重点?我还以为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先找衣服穿上呢。”
“……”
冉若羞得要死,但却把心一横,故作无所谓地说道:“哼,都被你看一光这么久,还按摩过不知多少遍了,一时半会儿不穿衣服又有什么关系?”
“诶?”翟家年愣住了。
这话……挺耳熟啊!
不就是自己以前拿来劝说宁真知以及沈迦叶时的调调吗?
可笑宁真知沈迦叶二十岁以上的女人都还是看不开,觉得自己说的是歪理——
就算被看光了,也要立刻把衣服穿上,不能让他继续看。
没想到冉若小小年纪,就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佩服,佩服!
既然人家冉若都有此觉悟,那现在闭上眼睛不去看,与继续看下去,也没什么区别。
那干嘛要闭眼呢?
于是翟家年正大光明地睁大眼睛,继续在冉若身上看来看去。
唔,之前为了专心致志地给她疗伤,都没有仔细看呢。
现在一看,翟家年就是一惊。
“为什么明明很平,可看上去还是觉得很好看呢?是真的好看,还是仅仅因为我知道她是女的所以自我暗示而产生的一种错觉?”
“那么问题也就来了,如果周愚是个男的,却是她现在这种一模一样的身材,我要是看到了,是觉得好看,还是不好看?”
“这个问题……细思极恐啊!”
“喂,就算我没有马上穿衣服,也不是你眼都不眨盯着我的理由啊!你自己都说过了,你是我的师父!”冉若羞愤交加,恨不得戳瞎翟家年双目。
“太可怕了!”翟家年陡然打了一个激灵,本来没力气来着,居然都一弹而起,一把打开旁边的衣柜,见里面整齐叠着一床毯子,一把抓住转身抖开,覆盖在冉若身上。
“喂——”
冉若莫名其妙,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连续几次翻滚,被这毯子裹成了粽子。
拜托,这已经是夏天了!
这样裹着,会很热好吗?
本来泡了药浴,又被翟家年这么一折腾,气血翻腾,香汗淋漓,全身里里外外都燥一热难忍。
还被这样盖着,真的会被蒸熟的好不好!
最关键的还是——
什么叫太可怕了?
你这仔仔细细地把人家看了个遍,结果却一副恐惧害怕的模样。
人家的身体,有那么丑陋可怕吗?
难道不是很美才对吗?
她正要说话,翟家年就又耳朵一动,说道:“好像你爸他们回来了。”
“什么?”冉若一呆。
尼玛,老天,你真不是在玩儿我吗?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刚好一切结束才不到五分钟,你们就回来了。
这真不是掐着点?
如果一开始就在家里,解释清楚,让冉辉呆在门外守着,防止翟家年乱来,也是好的。
结果,翟家年除了按摩以外,并没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一切都结束了,他才回来,那还有什么意义所在?
除了让他误会,大发雷霆,就算将误会解释清楚,也都膈应得很,甚至还会狠狠责怪自己,为了区区一场龙虎杯比赛,就让翟家年平白占这么大便宜。
毕竟,又不是不会痊愈是吧?
只是需要时间。
要是不能痊愈,留下终身后遗症,但在翟家年按摩之后,可以化解,也都划算一点。
明明可以在一段时间后不药而愈,却让翟家年做出这些事,怎么都是吃亏好吗?
“不行,不能让我爸知道这一切!”冉若忙道。
“开玩笑,他已经在拿钥匙捅门了,你叫我怎么在短短几秒时间里,把门栓打开,再把那缸药浴倒掉,已经还能把这床上的血迹擦干净?”翟家年白眼一翻。
他又不是神仙,掐个诀,白光一闪,一切蛛丝马迹就都能清除干净!
“我不管,总之你快想办法!”冉若急声说道。
“你简直无理取闹……”
门外,冉辉和峰子等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气氛活络。
冉辉面带喜色,一边掏钥匙,一边还和他们持续讨论,该派哪些人去参赛。
是的,经过他各种请求拜托,对方愿意说好话,最后成功获取了报名资格。
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咦,门怎么打不开,被里面反锁了!”冉辉推了推门,没用,不由愣住。
“呃,不是吧?”
“难道是遭贼了?”
“哪个有这胆子?真是找死!”
峰子等人纷纷摩拳擦掌,斗志昂然。
“师父,让一下,我来撞门!”
砰!
在几个人同时肩靠之下,这扇本就不甚坚固的大门应声而开。
一群人一窝蜂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