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琢磨一下,应该没问题。”
“可是……”
“别可是了好吗?保证不会有安全问题。”
“但把他们的车骑走了,不算违法吗?”
“不算。”
“真不算?”
“你还是一个人走吧。”翟家年琢磨了一下,将车发动。
周愚回头看了眼那些还在打滚的流一氓,迟疑后,还是小心翼翼坐上了车。
翟家年又研究了一下,然后挂挡。
轰!
嗤!
熄火!
车身一个前冲又骤停。
周愚原本与他还刻意隔着一点距离,却被这惯性一甩,不由自主就往前一倾,并搂住了他的腰肢。
“哎哟!”她低呼一声,感觉内一衣带子都差点被绷断,并有种轻微的酸一胀痛感,然后这种痛感迅速消失,被另一种奇怪的感觉替换。
翟家年也都背脊一僵,暗道一声我的乖乖,然后咬了咬嘴唇,试着重新打火,起步。
轰!
嗤!
熄火……
车身前冲又骤停。
周愚一张脸变红了,有些嗔怪地说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都这么问了,我肯定只能说行啊!”翟家年硬着头皮说道。
持之以恒,再试一次!
不出所料,又一次失败了。
然而翟家年却不沮丧,反而更加振奋。
这种失败的感觉……其实还真不赖。
周愚却是更加不自然,暗暗嘀咕:“他不会是假装不会骑,故意的吧?”
终于,翟家年掌握到节奏,没有熄火,将车骑走,并很快变得稳定、快速。
周愚起初还有些担心,后来发现翟家年只是起步困难,其余没有什么问题,就又放松下来。
不过因为车速很快的缘故,她还是不敢放开翟家年,更不敢拉开距离。
就这么挨着他,还是更有安全感一些。
而且,风声赫赫,他身上那股很特别的男子气息灌入鼻内,竟是挺好闻的。
不。
不仅仅是挺好闻。
而是越闻越感到上瘾啊!
这是香水吗?
可是却没香水的“香”味啊……到底是什么哦?
难不成是错觉?
当翟家年将车稳稳停在她家小区外,她一时都忘了松开他的腰,依旧安安静静坐着。
“嘿,到了。”
“啊?到了吗?”
“难道不是这儿吗?”
“我看看……嗯,是这儿呢哈哈!”周愚干笑,一个跨步下车。
“那你进去吧,我走了,拜拜。”翟家年潇洒一笑,笑容依旧还是那般如沐春风。
周愚对他挥挥手,莫名有些怅然,又对自己这种怅然感到好笑。
她鬼使神差地说道:“其实我这样能看到你裤子破了的地方。”
“啊?你都看到了?怎么不早说!”翟家年差点翻车,一脸紧张。
周愚笑道:“你是男人嘛,看到也没关系啊,其实也没看到什么,放心吧。”
“这可不行,你家有没有裤子?”
周愚呼吸一顿,面色一烫,抿了抿嘴,“那个,好像,嗯,只有女款的……”
“那还是算了,女装什么的,我还不想体验。”翟家年又一次起步,然后失败。
嘿了一声,不信邪,再起步,失败。
周愚双手捧在胸口,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几番欲言又止。
直到翟家年成功起步,渐行渐远,她才望着他离开的方向,长长吐了口气,又摇头轻笑了一声——
“我真是疯了。”
她立刻回家,直奔厕所。
洗漱完毕,裹着宽大的睡袍出来,往柔软的一倒,周愚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下意识想玩一会儿手机,一看时间,明天还要上课呢,还是睡觉吧。
她闭上眼睛,过了许久,身体都有些麻了,便又翻身。
又是许久过去,再翻身。
辗转反侧,却是无法入眠。
“啊啊啊,我到底在干嘛,快睡啊!”
眼睛很酸的周愚面露郁闷之色,然后迟疑、纠结……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一只手悄无声息捧在了胸前,另一只手一点点下滑,鼻腔里发出呢喃的声音。
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男明星、小鲜一肉,却又觉得莫名厌烦,于是逐渐幻想出新的人形,从模糊到清晰。
诶,那不就是翟家年吗?
他的笑,他说话的声音,他打人的样子,骑车的姿势,还有那股贴近后的气息,以及环住他腰部时,所感受到的腹肌。
“嗯哼——”
另一边,翟家年大咧咧地按照原路返回,到了冲突现场,发现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其它的摩托车也不见了。
“唉,搞什么,本来还以为你们会喊更多的弟兄到这儿蹲点等我来着,怎么一个个这么怂啊,真没劲。”
翟家年一脸失望,将摩托车扔这儿不管,再步行回到冉若家里。
“辉哥,你给我出来,咱们好好唠唠,你这裤子是哪家店买的?什么,某淘九块九,还包邮?”
冉辉变成盯裆猫,表情也格外古怪——
尼玛,去送一下周老师,怎么把裤子都送烂了,你到底都干了啥?
一时间,冉辉内心五味陈杂。
冉若已经睡下了,不然看到翟家年这副窘样,也肯定会误会,然后大呼小叫。
翟家年重新换了条裤子,还是想去冉若房间打地铺,冉辉宁死不肯,最后他就在厅里睡下。
第二天,自己的衣服干了,立刻换上,翟家年终于体会到不是真空的妙处,再也不用甩来甩去啦!
品尝了一下冉辉做的早餐,翟家年向冉若投去一个同情眼神,而后告辞。
本来以冉若的伤势,今儿个不适合去武馆练武。
但她坚持要去,就算是旁观,也要在场。
在冉辉忧心忡忡的注目下,她便一瘸一拐地跟在翟家年后面。
不得不说,当一个少女漂亮到一定程度,真的可以打破次元壁,看上去如动漫里的少女一般唯美动人。
冉若打着绷带的样子,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可爱,反而衬托出一种另类的诱一惑。
翟家年多看了她几眼,当然不会出言这么称赞。
否则必然会被骂上一句变一态。
赵飞荣等人昨儿个其实就已经知道落单的冉若挨了打,义愤填膺之后,得知翟家年已经报了仇,就把这事儿给暂忘了。
今天一看冉若这样子,便又一次引发出公愤——
一群畜生啊!
连这样的美少女也下得了手,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师父,我们再一起去踢一次馆吧!”
“就是就是,不亲自去揍他们一顿,这口气都憋得慌!”
“你们要去就去呗,不用叫上我一起。”翟家年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呃,可是……”
“这样我们会没信心啊!”
“一群废材,这么怂,也好意思说是我的徒弟?那个姓易的,已经被小若她爸打断了四条腿。那家武馆,至少有一半人被我打成了重伤,剩下两三只阿猫阿狗。你们一起去踢馆,都还拿不下来的话,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啊?”
赵飞荣等人俱吓了一跳,原来冉若的老爸也这么凶残啊。
也是,女儿被打成这样,当爸的就算将对方千刀万剐,也是能够理解的。
“可是,我们今天还要上学啊!”
“谁说让你们这帮小屁孩也去踢馆了?乖乖读你们的书去。”
“这也太区别待遇了……”
不少人露出幽怨之色。
冉若如此可爱,又是同龄人,早已成了这帮男学生公认的梦中,纷纷幻想着要能和她谈恋爱,减寿十年都心甘情愿。
她被人打,他们谁不想帮忙报仇,表现表现?
“师父!”舒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然后走进来,说道:“各位师弟们,是要去踢馆吗?我这有一帮不成器的弟子,也可以在旁协助一二,保管能够干翻他们!”
跟着舒帆一块儿来的二三十人,一个个神色各异。
这……就一下子矮了这帮人一个辈分啦?
他们何德何能能比自己高一辈?
还有那个翟家年,师父叫他师父,那大家就得叫他师公。
这尼玛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感觉很难叫得出口啊!
师父究竟有没有走眼,会觉得他很厉害?
真想亲眼见识一下呢。
翟家年一看舒帆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就一皱眉:“你这几个意思?”
“师父,我已经决定了,将藏锋武馆挂到旌旗武馆底下,作为分馆,我的所有徒弟,也都并入过来,壮大我们旌旗武馆的门楣。”
“可是我都说了,没打算收你为亲传弟子啊!”
“没关系没关系,我昨晚上仔细想过了,不敢奢求成为师父的亲传弟子,就当武馆的寻常弟子也都是我的荣幸。”舒帆认真地说道,“师父,这么大的武馆,你一个人天天守着,时间长了,也很枯燥吧。就让我兼任一下教练一职吧,拜托了!”
“……你都这么说了,只要你别怪我没教你什么本事,那就随便你吧。”翟家年也是无所谓的。
舒帆的话,其实想想也有道理。
教一群孩子练武入门,最初的目的只是让饭店生意更好一点,莫名其妙被皇甫炎挑战,然后就继承了武馆馆主。
现在还有新鲜感,觉得蛮有意思的。
但要一个月、半年、一年甚至好几年都天天到武馆来呆着,也总会有腻歪的一天。
等到将众弟子带入门,对得起他们交的五百元会员费过后,唔,还是当甩手掌柜爽一点,日常维护就交给经验丰富的舒帆,也都正好。
等到冉若成长起来,就把武馆打包给她继承,让她当下一任的馆主……没错,就是这么一个计划流程。
想通之后,翟家年也就任由舒帆及其一帮弟子在旁看着,然后训练赵飞荣等人。
又过了好一会儿,苏问河与宁真知才结伴抵达,姗姗来迟。
“喂,你们两个今天可是迟到了啊!”翟家年说道。
宁真知破口就骂:“你个没良心的负心汉,也好意思说我们。昨天被了,也不打个电话,害我们等到半夜都没见你回来,一直都在失眠!让我们独守空房,你这混蛋也忍心?说,昨晚到底去了哪个狐狸精家里过夜了,给我从实招来!”
“……”
“……”
武馆里的众人纷纷绝倒,只觉得槽点满满,不知从哪一点开吐。
什么叫“被”?
这又犯了啥事儿?
现在还在被吗?
被了,居然还跑这儿来露面,也是心大!
还有就是,什么叫“让我们独守空房”?
“我们”是几个意思啊!
特别是舒帆的那帮弟子,一个个凌乱之极。
如果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那咱们这个便宜师公,也真该烧死——
单身狗的汽油火把,早已饥一渴难耐了啊!
“喂,我这就算变成了狐狸精吗?真是躺着也中qiāng啊!”冉若眼前一黑,捂住胸口,差点喷出一口嫩一血。
太冤枉了!
p无敌高手在人海间 60301dexht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