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交流会,但氛围绝对不会真的友好。
本质上,还是三个国家的武者,想要相互压制,出风头,证明自己的功夫最。
也就是说,是“敌对”的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李根硕最后都脚下留情,没有真的重重踩下。
这要是踩下去,那个壮汉的脑袋,能扛得住?
就算换个地方,踩手踩脚,也会重伤吧?
他这一个外敌,姑且都手下留情了。
翟家年作为易师傅的同胞,在众多安检人员的劝说下,甚至于自己也都亲自做出警告了,他居然还是一意孤行,将易师傅的胳膊踩成那副样子。
这不就是彻底断掉了吗?
如此嚣张的气焰,这般狂妄的姿态,实在……太该死了!
“你这是在藐视整个武术协会,藐视体一育一总一局,甚至是在藐视这个国家!当着外一宾的面搞这么严重的内讧,全华夏的人都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同胞而感觉到耻辱!”这会长指着翟家年,大义凛然地怒喝。
翟家年脑袋一歪,非常惊诧,说道:“这全华夏的人就这么被你一个人代表啦?你以为你是谁?真搞不明白,一个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怎么会是武术协会的龙头?你要当这史上最弱鸡的武林盟主就躲起来当好了,干嘛要来招惹我?”
“你还敢放肆?都给我上,抓住他,再交由公一安处理,这种人就应该关牢里。”会长大声说道。
他等于是这里的主人,这些安检人员全受他的管辖。
收到命令,他们自是无条件服从,朝翟家年包围过去。
“等等!”夏瑶光不得不站出来,很头痛地说道,“你们不能把他带走……”
她内心也是超级无奈的。
怎么搞的嘛!
易师傅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怎么这么愚蠢作死,自投罗网,主动送上门呢?
他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巧,干嘛不等这场交流会结束了再现身?
到时候翟家年要杀要剐,都随便啊——
“跟我有屁的相干啦!”
翟家年可是夏瑶光好不容易请来的底牌,拿来对付李根硕和小鸟游知春的。
这被带走了,还有哪个年轻人能担得起这个大任?
成云圣?
别逗了。
梁润痴?
他也说了没有把握。
三叶……那是真的前辈好吗?
“嗯?”会长本要喝斥来着,一看是夏瑶光,就又蛋一疼。
夏瑶光本来只是临时工来着,偏偏她是夏满弓的女儿,那可不敢轻易得罪。
“原来这个家伙和夏瑶光是熟人。”他这样想。
夏瑶光带翟家年入场时,他正忙着和总局领导还有岛棒使者打屁聊天,当然是没注意到的。
“咳,瑶光啊,你也看到了,这个人当着外宾的面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情,不严加法办,怎能服众?”会长“苦口婆心”地说道。
一看总局领导还有一干人等都走出来,他便又对这领导说道:“孟主任,您看呢?”
要说这孟主任,刚好是与夏满弓相竞争的另一派系中的一员。
他当然不敢直接硬肛夏满弓,与夏满弓结仇。
但身为总局派出来的一位代表,在夏瑶光面前也唯唯诺诺,那这官也当得太窝囊了。
因此,他板着脸,对夏瑶光说道:“谭会长的话很有道理,这个人一开始就用言语攻击外宾,现在又无故打伤他人,必须交给警察严肃处理。夏小姐,你就别为他开脱了。”
“这些华夏人还真有意思,在这儿讨伐那个小子,却不第一时间把受伤的人送医院……”
出来看热闹的那些岛棒人员,皆觉好笑,窃窃私语。
“那个年轻人的功夫不低啊,一脚把人踢成那样子。这要是踢重要部位,一下就能把人踢死。”
“不能小看他……”
“呵,他再厉害又能怎么样?个人的力量永远不能抵抗群体。任何国家的官僚主义,都不会容忍这样的刺头,华夏更是不会例外呢。”
“不知道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恩怨,但他真的太冲动了,这下应该要完蛋了吧。”
夏瑶光一时无言,不知如何义正严词的反驳两位领导。
“正直”如她,也是不赞成翟家年在这种场合的个人行为——
把易师傅抓起来就好了嘛,回头再收拾也不迟啊。
为什么一定要现在?
她只好求助性地望向三叶道长。
三叶道长不紧不慢地说道:“还是先救人要紧,快让他们把那位易师傅带去医院吧。至于这位顾师傅,我看不如等这场交流会结束了之后,再看要不要叫警察抓他好了。”
谭会长立刻说道:“为什么要让这样的败类继续参加这场交流会?这种人只会破坏良好的气氛。这种国与国之间的重要交流场合,一旦搞砸了,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三叶道长说道:“贫道的口才一向不好,所以只能说,没有为什么,单纯的就是我想让他留下来继续参加。我就问一下孟主任,可以吗?”
“你——”谭会长惊愕。
什么叫单纯的就是我想?
你这么,咋不上天呢?
“这个……”孟主任与三叶道长对视,莫名打了个寒噤,完全没有理由,就有种不敢反对的念头。
他丝毫没有要给夏瑶光面子的意思,三叶道长也没表现出多么恐怖的气势,但他在三叶道长面前,就是提不起一股“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