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舒帆一路快要跟到家小区,翟家年忍不住说道:“我只听说追女孩子死缠烂打,这拜师的话,这招可行不通吧?”
舒帆一脸悲苦地望着他。
然而翟家年并无恻隐之心——
按照他的说法,他压根不会武功,只会气功。
集百家之长,总结出一套入门基础练武方法,忽悠敷衍赵飞荣等人,绰绰有余。
对舒帆这样的,其实帮助不大。
再说了,舒帆真的年龄过大,不适合收徒。
凭什么他可怜兮兮,就一定要收?
又不欠他的。
“唉,算我怕你了。”翟家年和舒帆对望几秒,旋即一叹。
舒帆狂喜,急忙问道:“你这是愿意收我了?”
“不是。”翟家年摆出一个起手式,“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我的真面目。其实我一直都是在骗你,我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高手,你不信,就跟我打一场好了。”
舒帆无助地说道:“你其实可以装作打不过我,不是吗?”
“拜托,你咋这么死脑筋?照你这意思,你不也可以装作打不过我?”
“……”
“废话少说,吃我一招!”
翟家年学着成云圣那般无赖样子,强行动手。
他一拳捣了过去,舒帆下意识做出了格挡并且反击的动作。
“哎——呀——”
翟家年倒飞出去,落入绿化草坪,趴地上抽搐不已。
“噗——”
宁真知失笑,旋即“悲愤”大叫:“只是切磋一下,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她扑到翟家年身边蹲下,用力推搡,继续说道:“翟家年,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啊!我才不要守寡,我才不要当!”
舒帆满头黑线。
,能不能不要演得这么夸张?
就算你没啥真本事,只是个水货,劳资这一拳也不能把你打飞出去这么远啊!
咦,等等,那个美女,原来不是你的学员,而是你老婆吗?
卧槽,艳一福真不浅啊!
“等等,我现在应该想这个关我屁事的问题吗?”舒帆猛地一拍脑门。
“那个,家年,你手机响了。”
苏问河将翟家年寄放自己这儿的手机掏出来,看了眼来电,“是夏瑶光!”
翟家年理都不理,继续趴着——
大有一副舒帆不走自己就不起来的架势。
宁真知也已入戏,在旁哭哭啼啼。
翟家年忍不住小声说道:“你哭个屁啊,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做人工呼吸吗?”
“呼你个大头鬼……”宁真知用力拧了他一把。
苏问河无奈,只好自己接听。
“喂,夏瑶光吗,我是苏问河……嗯,他在,就是暂时有点不方便……”
“翟家年,你不要死啊,我不要守寡啊,我还没跟你生猴子啊——”宁真知继续哀嚎。
“……”夏瑶光明显听到了,沉默了好几秒钟,才道:“到底咋回事?”
苏问河尴尬,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咋回事,他们在闹着玩儿呢。”
“呐,你承认了,你都承认他们是闹着玩,是演戏,根本不是我打的啊!”舒帆心中吐槽,“所以现在还有继续演下去的必要吗?”
然而,翟家年就真有这厚脸皮,依旧继续演下去!
这算什么?
尬演么?
“好吧,你们现在在哪儿,我还是见面跟你们聊点事儿吧。”夏瑶光这般说道。
“我们在家外面的小区,地址是……”苏问河这样说道。
她挂了电话,又将夏瑶光约见面的事儿对翟家年汇报了一遍。
宁真知一坐在翟家年的后背上,说道:“那就在这儿等她好了,我们先赏一会儿风景,小河河,这里有位置,过来坐。”
“有种等我翻个身面朝上,你们再来坐?”翟家年忍不住大声说。
“呐,你自己都说话了,中气十足,根本就没事,还不起来?演个屁啊!”舒帆再次默默吐槽。
他平日里并非多么脸皮厚的人,但今天,或许是脑抽了,亦或许是钻了牛角尖出不来,反正就是不愿就这么走了。
他一脸尴尬地站在一边,看着翟家年和宁真知很没公德心地践踏草坪。
苏问河则东张西望,生怕被小区管理员发现,然后更加的尴尬——
她当然可以装作不认识他们,但总觉得那样不太好。
至于劝翟家年两人出来,他们会听吗?
没过多久,夏瑶光就将车开到这边。
“这里!”
苏问河举手挥了挥。
夏瑶光将车停到路边,然后下车。
同时下车的,还有成云圣和梁润痴两人。
梁润痴已经彻底扔掉了拐杖之类,从表面看,也不见什么伤势后遗症。
同时气息越发内敛沉稳,精神面貌与最初同翟家年他们打照面时略有不同。
他看向翟家年,神色平静,仿佛忘却了以往的不愉快。
成云圣更是表现得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一副“不打不相识”的好哥们儿架势,对着翟家年就笑:“嗨,翟家年,我刚从电话里听到说什么不要死,还吓我一跳,幸好你没事,可把我担心坏了呢!”
翟家年爬起来,拍了拍衣服裤子,说道:“小光一人担心我就够了,你一伪一娘,还是算了。
“伪一娘?我伪你妹啊!”成云圣怒道。
夏瑶光跟着说道:“不好意思,我并没有担心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开玩笑呢,唔,这位是……”苏问河指向舒帆,却是词穷。
因为她还不知道舒帆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历。
在梁润痴下车露脸的第一时间,舒帆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然后就好像掉线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