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翟家年这一声吼完,只觉神清气爽,面露安逸之色。
他其实也会唱别的歌,比如哥哥门前一条弯弯的河,只是想赶时髦,学唱时下更流行的歌,结果一时间还没学会哪一首。
“嗯,回头就把这首死了都要爱彻底唱会,还蛮好听的。”翟家年这样想着。
“唉,我的妈呀——”
宁真知将手从耳朵上放下来,面露劫后余生之色,说道:“,求求你以后别再唱了,我还不想死。”
古千柔也都白眼直翻,说道:“我也要叫你哥了,还真是像她说的那样,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
翟家年有些失落,问苏问河:“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这……”
苏问河很想违心来句善意的谎言,但别的,撒谎还行,这一点的话——
臣妾做不到啊!
她想笑又硬生生忍着,牙齿咬着嘴唇,低低地说道:“我觉得能不唱的话也好。”
周围的人被翟家年的歌声,雷到外焦里嫩,这会子也都退避三舍,用恐惧的眼神盯着他。
翟家年越发失落了,解释道:“我这是搭配了狮吼功,才会有杀伤力。毕竟是功夫啊,伤人是正常的。我要不搭配狮吼功,唱起来应该还是不错的,要不你们再听我唱一遍?”
“救命啊!”
“天啦,快跑!”
不少人一哄而散,勃然变色。
“……”翟家年的积极性被彻底打消了。
林康夫揉了揉耳朵,看翟家年的眼神也很怪异。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力的超高音。
就算是娱乐圈的顶级男歌手,高音亦能飙到海豚音的那种,其海豚音,也都会相对变轻,变得通透。
翟家年呢,那所谓的狮吼功,完全和海豚音一个key了,却还是那么厚重有力,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出来的。
更可怕的还是最后那陡然变得尖锐如刀的声音,简直比海豚音更高。
而且富有一种奇异的杀伤力,虽然并没有对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总觉得很可怕就是了。
这真的是人类发出的声音吗?
林康夫当然不知道,翟家年其实还是有所收敛。
真的火力全开的施展狮吼功,将一个体质偏弱的普通人吼死,估计都没有问题。
不得不说,对寻常人类来说,翟家年这种的,确实太危险了。
属于不安定因素。
随便一下,就能要人命。
翟家年已然直言这是“功夫”,不过林康夫并没有在意,只当翟家年是天赋异禀,嗓子出众,定了定神后,就露出了似笑非笑之色,对对面的乐队说道:“你们认输不?”
“……”
这乐队的每个成员表情都变得很难看。
最为觊觎林康夫吉他的那人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林康夫的“乐队”里,有苏问河这样的真民间高手,还有翟家年这种怪物嗓子,刚刚林康夫对“平手”无异议的时候,自己这边就该借坡下驴,趁机撤退,各不相干。
结果却铁了心想要对方的吉他,被苏问河和翟家年给上了一课。
尼玛,现在该如何是好?
他们的乐器,加起来虽不如林康夫一把吉他的金钱价值,但也值个好几万。
他们又没什么名气,有名气也不会沦落到在这儿卖唱的地步。
要损失了这些乐器,再凑一波,就难了!
不凑一波,还怎么继续表演下去?
不继续表演下去,这乐队还是乐队吗?
难道就这么荒谬的解散了?
音乐的梦想,就这么崩塌了?
开什么玩笑!
“呵呵,呵呵——”
最为后悔的这人堆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忽然上前,勾了勾林康夫的肩膀,被林康夫皱眉拨开了手。
他又笑了声,低头小声道:“兄弟,都是在音乐圈儿混的,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如这事儿到此为止,你看如何?我叫冯诚畴,大家交个朋友。”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赖账了?”
“不是,怎么能说是赖账呢兄弟,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宁真知嗤笑一声,上前道:“行了行了,你那意思就是想赖账,舍不得交出你的那些乐器。既然输不起,事先就别这么拽,要打这个赌啊?”
她看了一眼林康娜,重复了一下林康娜之前说的那句话:“打赌这种事情,必须认真,才能对得起赌这个字。”
林康娜眼睛眨了眨。
“喂,我们都已经退一步了,有必要再继续咄咄逼人吗?”那个主唱嘴欠地嚷嚷。
他受不得气,觉得根本没必要向对方服软——
他们还能怎么着啊怎么地?
“就你这态度,今天这件事,还非得认真不可了!”宁真知最讨厌的就是他。
对他刚才辱骂自己的话语,也深深记着仇。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是一脚踹架子鼓上面,使其哐当一声翻了过去。
“卧槽,你敢毁了我的鼓?”那个鼓手的鼓槌还握在手上,惊怒之下,也顾不得宁真知长得漂亮,直接就是一鼓槌打向宁真知的头。
“你敢打人?”宁真知一个漂亮的闪避,然后都不转身也不回头,只是后退靠近到他当胸,一脚朝天,脚尖顺着肩膀往后,踢中了他的脸。
在这鼓手后仰倒地间,宁真知大喝一声:“哈!”
再次向前,一记侧踢,将鼓面踢出一个窟窿。
“好厉害!”
“这练过的吧?”
那个本要上前抓宁真知脸的主唱一看宁真知这么生猛,不由脖子一缩,错愕地望着她。
另外几个也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间,不敢上前。
“你们可以滚了!”宁真知又一拳打烂另一面鼓面,接着踢飞一面吊镲,发出啪啦一声噪音。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