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咳,那个,怎么说呢。梁师傅你是醉心于武学,很少关注最近的一些情况。这个翟家年,其实并不简单。其功夫,必不下于我。我没有丝毫把握能够战胜他。”李狂说道。
他旁边两人也都说道:“我也自愧不如啊!”
梁润痴眉毛一掀,说道:“这不可能吧,二十岁……就已经超越你们了?这岂不是第二个翟今朝?”
“唉,或许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梁润痴张了张嘴,一时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如此说来,倒是我孟浪了。连三位都自认不是对手,我又有何资格能与他一战呢?”
“哈哈,梁师傅你就别谦虚了,这顶高帽子,我可戴不起哦!”
“谁不知道梁师傅早已走到我的前面,大家认识这么久了,完全不需要说假话,放心吧,不会得罪我的。”
“我也是,可别折煞我了!在我看来,梁师傅战胜翟家年的把握还是非常大的,有兴趣现在就去与他切磋一下不?”
“我始终以不能与翟今朝交流而抱憾,若是错过第二个翟今朝,那不得后悔终生?”梁润痴立刻站起来,“三位知道这个翟家年在哪里么?不如我们这就登门拜访?”
“他在端掉杀生堂老窝过后,暂时还不知道在哪儿。我想他应该又到京城了,得再找找才知道具ti èi置。”
“什么?杀生堂?他端掉杀生堂的老窝?”梁润痴更为惊讶,“虽然我对杀生堂的行径殊为不耻,但杀生堂里的那几位顶级杀手的实力,我却很是佩服。杀生堂的总部,至少也会有一位常年坐镇吧?是哪一位,被他打败了么?”
“根据消息,应该是剑术大家靳雷,已经被翟家年以刀斩杀。”
“靳雷,我知道。比拳脚,他必不是我对手。比兵器的话,我就没有多少把握了。”梁润痴轻吸一口气,“翟今朝当年也没表现出兵器相关的绝佳水平,倒没想到他弟弟的刀法如此厉害!”
“非但如此,这翟家年凭着一人一刀,杀了近百杀手,硬是以冷兵器撼动了热武器,实在是……难以形容的恐怖啊!”
“我……日……”梁润痴睁圆眼睛,真的震撼到了。
他本以为翟家年只是登门挑战,打败靳雷,再从一群杀手的包围中突围而出。
如此壮举,换做自己,说不定兴许也可以。
但要做到翟家年这般,斩了靳雷不说,还一口气杀了这么多携带qiāng支的杀手,那真的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想都没想过!
除非是被逼入绝境,被动地选择同归于尽,梁润痴才会试试凭一人之力,能杀多少算多少。
换做主动去挑战?
还是算了吧。
“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不会,只是重伤,因为事后他还去过警局销案,很多人亲眼见过他。”
“他真的只是一个人去的?没有帮手掩护?”
“没有,确实是一个人,拿了一把刀。”
“杀生堂的头号堂主裴少恭,到现在都没找到,很有可能已被翟家年斩杀,甚至尸骨无存。”
“裴少恭的功夫,倒没听说特别出彩,但他的qiāng法如神,一qiāng在手,我等危矣。却不想会被翟家年逼到如此境地!”
李狂又一次长长叹气,说道:“可笑翟家年刚入京时,我去找他,还摆姿态,要强行与他切磋,还把他惹恼了……当时他要真对我出手,我怕是已被废了。”
“他没有同意切磋么?”
“没有,而是飘然而去,我也不好真的勉强。”
“唉——”
梁润痴神色复杂,也不由跟着叹气了。
“如此说来,我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啊!二十岁,翟今朝……他弟弟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尼玛,确定不是上天作弄么?
被已死的翟今朝压在头上不得翻身。
好不容易出现个翟家年,想从他弟弟身上,寻求一点优越感。
结果却更么?
这打击也太特么大了!
“诶,梁师傅,你也切莫妄自菲薄。翟家年去挑战杀生堂总部,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并不清楚,亦不过道听途说而已。也许翟家年的qiāng法也很厉害呢?再利用环境逐一击破,以游击的方式,杀死百来杀手,也不算惊世骇俗。若是你qiāng法如裴少恭一般如神,以你的体力,拖死百人,也未尝不可啊!”
“嗯,我等习武多年,锤炼意志,确实不应该只以道听途说就如此轻易瓦解斗志。”梁润痴面露坚毅之色,说道,“谁强谁弱,只有打过了才知道。我现在越发期待能与他见一面了!”
“放心吧,我们几个武功不如你,但在打听情报上嘛!毕竟痴长这么多岁,在京城也呆了这么多年,只要他在京城,又没有刻意隐藏,要找到他是轻而易举。估计今天就会有消息,最迟也就过几天。”
“哈哈,多谢三位专程过来告知这人这事,不然我还不知要错过多久呢!”
“汗,我们也只是有点不服气,自己上又没自信,所以才来找你,惭愧啊!”
“……原来你们把我当成了试金石。”
武功不但能够让人体质更强,也能让人心灵变得更强大。
到了梁润痴这个地步,听说翟家年的厉害事迹后,意志消沉、心灰意冷,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