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毛锦一干人早早到了梁杰所在村里。
梁杰这时候也已经酒醒了,跑出来和他们见面。
“阿杰,你真决定要娶那个女人?那个人到底有没有被qiāng毙,还没完全确定啊!”他们还是有些翟虑。
实在是被翟家年的狠辣手段给吓怕了。
如果翟家年没被qiāng毙,并得知他们帮着梁杰一起,抢了他看中的女人回去当媳妇儿,他会怎么样?
会不会再跑回来,把他们全部杀了?
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要是他确实已被qiāng毙,倒也没啥翟忌了——
他们恨屋及乌,对苏问河也是打心里恨得牙痒痒。
如果不是她把翟家年带回村里,他们会遭这些罪嘛!
就这么放过她,自然也是心有不甘了。
梁杰酒醒后,同样也有点犹豫和担心。
可只要一感觉到脸上的火辣辣痛楚,就会回想到昨夜苏问河的各种态度。
一想到她的态度,就怒不可遏。
人活一口气,这口气真的咽不下去啊!
如果不把苏问河弄到手,他觉得他以后别说在这村儿,就是这个镇这个县,都一辈子抬不起头!
太特么憋屈了。
左思右想后,他还是觉得,以翟家年现在的状况,百分之百自身难保,被抓或者被击毙只是早晚的事——
嗯,梁杰对华夏的警察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个人武力值再厉害,又怎么可能比得过一群人?
警察的背后是国家。
他翟家年还能逆天到对抗一个国家吗?
“那个胖子跟我们无冤无仇,何必在这事儿上骗我们?说是qiāng毙了,就肯定是真的。”梁杰认真地说道,“退一万步讲,他还没被qiāng毙,也铁定要被抓住。不是无期就是死刑,没跑的。根本不可能再来对付我们。”
“可是……”
最终,梁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口水都说干了,总算说动了毛锦他们。
操!
干了!
就梁杰,把那个贱人给娶回来,出这一口恶气!
而且……以大家的交情,说不定等梁杰玩腻了,也有他们哥几个的汤喝——
梁杰也已经有这方面的暗示,只是没好直说。
他现在想把苏问河娶回去,只是一番执念。
他恨透了她,压根不再喜欢,只想得到她的身体,玩完儿了就念头通达了。
他甚至没打算真的去领结婚证,只是把人娶回来。
以后就找个借口再离婚,手续都不用办,直接叫她净一身出户!
这是最佳的报复!
既然这样,把她拿去给兄弟们爽一爽,又有什么关系呢?
毛锦等人虽然属于狐朋狗友的级别,但在镇上也算得上地头蛇。
算不得多么有钱,但却有几分面子。
这一下定决心后,他们各自联络一番。
很快,就借到了几辆婚车,排着队到了这儿。
婚车上还顺带了华夏古装式的婚礼礼服。
梁杰直接换上,喜气洋洋。
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梁杰原本一身痞气,换上礼服后竟平添了几分正经。
他带着婚车队伍浩浩荡荡地回了家,使他爸妈齐齐傻眼,直觉这是梦一场。
等到梁杰将自己的打算跟他们一说,他们的心情,除了意外,还是意外。
“这……不会有事儿吧?”
“放心吧,那个杀人犯已经因为拒捕被qiāng毙了。你们啊,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换身衣服,再招呼乡亲们过来观礼!”
“可这也太突然了,我们都没准备,厨子没请,桌椅也没租,酒席的菜也没买,这婚礼怎么办啊?”
“哼,先拜堂,别的可以再补上。我现在就去接新娘子!要再拖下去,她说不定就要跑了。到时候上哪儿找她去?”
“这倒也是……”
虽然觉得有些荒诞,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梁杰的父母立刻就顺着他的意思,吆喝着去邀请乡里乡亲过来见证。
“啥?梁杰和苏小河今天结婚?这事先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啊?”
“不是说,已经取消婚约了吗?怎么又要结婚了?”
“那个杀人狂魔,不会又来捣乱吧?”
“什么?已经被qiāng毙了?qiāng毙……也好啊!那样的杀人犯,就该被qiāng毙!”
“这下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走,看热闹去……”
“唉,苏小河真的要嫁梁杰这种人么?”
“怎么,你敢去反对?梁杰那帮弟兄可不是吃素的,你不怕被打死就去管闲事吧……”
从昨晚听闻“噩耗”之后,苏问河就一直处于一种心力交瘁的状态。
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然后各种纷扰凌乱的噩梦一波接一波袭来。
天亮后醒来,如同虚脱一般,半天没能动弹,望着天花板发呆。
浑身无力,如快死了一般。
忽然,外面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惊得她稍稍回过神。
“不好了不好了,小河,他他他……他梁杰真的来迎亲了!”苏问河的妈慌不跌地跑上来。
“什么?”苏问河的力气一下子回归,一骨碌爬起来跑到窗口一看。
果然!
苏问河看到了新郎官打扮的梁杰。
梁杰当然知道她睡哪个房间,一抬头就也看见了她。
“苏小河,我来接你了!”梁杰大声道。
“有病啊!”苏问河急忙去找手机,想要报警。
同时,毛锦等人也一起撞门,啪啦一声,门开了。
他们带着新娘的服饰,好像山贼进村一般,猛冲而入。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