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知道翟家年这一夜去了哪里。
是还留在达威市,还是又一次窜离到别地。
虽说上午一般都没什么生意,但梧桐楼还是早早开门准备营业。
将大门一开,在这上班的人员就相继走了进去。
昨晚上想邀小花去k歌的那人,还疑惑地望向街道尽头,心想以往小花这会子早该到了,今儿个怎么还不见影子?
梧桐楼的规定还是很严格的,迟到绝逼要扣薪水。
就算没有客人上门,每天经理也都准时清点人数——
当然,今天经理肯定不会把小花的名字登记上去,因为他知道她和老板整夜都呆在一块儿。
“哇,有贼!”
忽然一道大声惊呼,使没精打采的所有人都随之一震。
“抓小偷!”
“什么,有小偷?”
“过去看看!”
员工、保安,纷纷冲上二楼。
只见翟家年正坐在两张拼起来的桌子上面,一副刚被惊醒的模样。
“咦,是你!”昨天见过翟家年的那几个保安齐齐叫道。
按理说,一般的饭店,根本不会配保安。
但梧桐楼却有好几个。
他们昨天才把翟家年赶出去,今儿个发现这厮居然溜进来过夜,登时就有种深受挑衅的强烈感觉。
“你是怎么溜进来的?”
“真当我们不敢收拾你是吧?”
“给我下来!”
他们怒气冲冲地扑将过去,要给翟家年一个深刻教训。
翟家年翻身落地,和他们中间隔着桌子。
他们毫不犹豫朝两边分散,再去抓他。
翟家年一个跳跃,就又到了桌子这一面,在他们转身间,做了个止步手势,说道:“都冷静一点,自己人。”
“自你大爷!”
他们虽惊讶于翟家年的身手灵活,但也不会这么算了,甚至还有人抓起了椅子,要朝翟家年身上招呼。
“喂,把椅子放下!摔坏了多可惜!”翟家年心痛地说道。
这可是自己人的东西,一桌一椅,甚至一碗一盆,都值得珍惜。
翟家年不退反进,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夺过椅子往地上一放,转身坐上面。
呼!
有人朝他当面出拳,他顺势往后一倒一翻,到了椅背后面蹲下,接住倒下的椅背。
同时椅子腿也撞出拳的保安小腿上面,痛得对方龇牙咧嘴。
又有人从侧面袭击翟家年,翟家年将椅子一个翻转,棱角撞他身上,使他应声而倒。
翟家年依样画葫芦,灵活的控制椅子或撞倒或逼退剩下保安。
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
“我靠,这特么是程龙附体吗?”
眼见翟家年上窜下跳,没有一个人能挨到他的衣边,大家都觉得他这样子——
还挺炫酷的。
“妈蛋,你们几个男的,还不过来帮忙?”一保安气急败坏地招呼。
被招呼的那几个反而后退,一人说道:“我们又不是保安,受伤了怎么办?”
“我看还是报警吧!”又一人掏出手机,还没解锁呢,手上就是一空。
原来是翟家年上前,将他手机给夺走了。
“谁都不要报警!”翟家年将手机高举,大声说道:“都说了是自己人,我和你们老板大有关系!”
“我们老板何等人物,会跟你这个小偷有关系?”
“喂,我要是小偷早就跑了,还会在这儿等着你们抓吗?”
“不经允许溜进来就是小偷!再说又不是没有小偷偷完东西睡着的新闻,你给我站住,让我们搜身!”
“让你们搜身?痴人说梦呢!”翟家年撇嘴,一扫那些女性员工,然后说道,“我最多只勉强接受让那个小花搜我的身。”
唔,所有女员工,小花相对算是长得最好看的。
虽然比沈迦叶苏问河是差远了。
但只是搜身而已,还是不要太苛刻了。
“我呸,我看你才是痴人说梦!”小花的倾慕者恼怒地大喝。
“我说我们跟一小偷啰嗦个什么?”
“揍他丫的!”
保安喘够气后,又一次冲上去,毫无保留地下死手,往翟家年身上招呼。
“我真的要警告你们了,再对我不客气,回头通通炒你们鱿鱼!”翟家年有些生气了,“我会向你们老板狠狠告状,你们给我等着!”
“我看你就是一shǎ bi!”
“敢骂我,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神经病啊!”
“咦,你也骂我?很好,这个月薪水别想领了。”
“……”
双方既打嘴仗又在宽敞的二楼追来赶去。
翟家年抱着戏谑玩闹的心态,配合他们晨练一番,驱赶了睡意,变得神采奕奕。
有女员工眼前一亮,心想这人虽说好像脑子有点问题,但还真挺帅的。
嗤——
刹车声响起,伴随着跑车停在路边。
宁真知脸色难看,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
小花一缩脖子,小心翼翼:“老板……”
“行了,去上你的班。别以为一晚上没睡,今天就可以请假。”宁真知一脸剥削相。
“呼——”
小花暗松口气,只要不被炒鱿鱼就好了。
这年头工作其实很好找,但要找到一份比目前更棒的,却又挺难的。
小花以及其他工作人员,不是没有奇怪过,这家生意并不算红火的梧桐楼,为什么老板会给出这般丰厚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