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道:“现在也没什么活儿,几亩地全是小麦,就等着割麦子了,家里也没什么活计。”
云舒放好小木桶,回到房间拿了一些破布头儿和旧衣裳出来,说道:“二丫,我想做几双鞋子,你帮帮我。”
原主的记忆里有怎么做鞋子这些内容,可是也不太清楚,可能这些事情不重要,记忆不深刻。云舒是见到龙七光着两只小脚丫,想给他做双鞋子穿,只好请二丫帮忙。
二丫很爽快的答应了,看了看云舒拿来的东西,道:“二嫂,我去熬一些浆糊,你先把旧衣裳拆了。”
这个云舒会,她用剪刀将旧衣裳剪开,拆成一片一片的布片。刚刚拆完,二丫就进来了,说浆糊已经熬好了。
两个人拿着布片和碎布头来到灶房,二丫已经拿来了一块儿方木板,大约有两尺见方。二丫将碎布头一块一块的摆放在方木板上,并且相互之间拼接严密,然后在上面刷了一层浆糊,再贴上一层碎布头。这个东西就是用来做鞋底的原材料,叫袼褙。
就这样,贴一层碎布头就刷一遍浆糊,贴了有四层才停止。
接下来就要等袼褙晒干了,二丫闲不住,看着云舒的发髻有些松散,就要给她重新梳理发髻。云舒求之不得,正好看看二丫是怎么弄的。
云舒问二丫都会什么样式的发髻,二丫说自己整天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折腾这些东西,也就只会几种。嘴里说着,手下已经为云舒梳了一个堕马髻。
云舒从铜镜里看了大为惊讶,二丫还真是心灵手巧啊。这堕马髻歪歪斜斜的看着是很好看,不过和云舒现在的气质不相配。
如果只看云舒的头部,堕马髻和云舒的面容倒是相得益彰,除了额头上那个伤口碍眼。可是往下一看,一身的粗布衣衫,这堕马髻怎么看怎么像叫花子戴金表,扎眼。
二丫听云舒说不合适,又拆了重新换了一个单螺髻,云舒一看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二丫问她为什么笑,云舒却不肯说,她能说这单螺髻就像头上顶着一坨便便吗?那太打击二丫了。
二丫又给云舒换了一个一刀髻,就像头顶上横着一根粗粗的木棍,云舒也觉得不好看。
二丫也笑了,“我会的不多,二嫂你这身份又不适合其它的,”说着捋了捋自己的发梢,“像我们小姑娘这种垂髫髻你也不能用,要不哪天我叫了杏花过来,杏花会的可多了,是咱们村里最会盘头发的。”
“哪个杏花?不会是村长家的杏花吧?”云舒问道,心说自己打了杏花一巴掌,杏花哪里肯过来。
“就是村长家的杏花呀,她会几十种发髻呢,听她说大户人家的小姐们有丫鬟侍候,发髻是一天一个花样,几个月都不带重样的。”二丫说着话,眼里有一丝向往。
云舒听得咋舌,几个月?那不是得有上百种花样?她也是服了,一个头发就能折腾出这么多花样来,古代妇女同志们是不是整天闲的没事就琢磨这些吃的穿的戴的东西?
二丫最后给云舒梳了一个巾帼髻,这是最常见的发式,样子普通,梳起来省事,而且美观大方,已婚的妇人和寡妇都能用,梳完了用一块帕子一包。讲究的人用的帕子好一些,一般的庄户人家用粗布帕子的多。
云舒一看这个样式就喜欢上了,让二丫又拆了重新梳理,她仔细学了一遍就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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