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过来问情况,得知圆圆要成为运动员了,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欢喜的,都觉得这事儿是天大的好事。
要知道,大部分念到初中或者高中,就去下面农村了。
圆圆这样,以后吃穿有人负责,农村什么的,再也不用去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样的好事儿。
苗红和冯大春两个,纯粹是心疼孩子。
做运动员再好,可也要父母分开。
虽然离得近,可孩子实在太小了,怎么也得熬到初中或者高中毕业,才离开父母啊。
哭了一阵,圆圆哭累了,又觉得丢脸,将头埋在李金凤的臂弯里,连头都不敢抬。
李金凤摸了摸他的脑袋,“要是后悔了,就和我说,只要没进体育局,咱们都能反悔。”
李金凤这么说,算是给圆圆台阶下了。
他抬起头,“不,我要去!”
已经做了决定了,就不能反悔。
“行吧,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就走吧!”
这一次,圆圆是真的走了。
不管他在车上哭的多凶,齐教练也没叫司机停车。
一直到巷子口再也看不见汽车的影子,李金凤才收回了视线。
“金凤,你真舍得?”苗红待李金凤回了家,悄悄问李金凤。
李金凤:“不舍得也没有办法,比起念书,圆圆更喜欢和一群人一起肆无忌惮的打球。”
但凡圆圆是块学习的料子,李金凤都不会做这个选择。
“也是,兴趣很重要!做运动员也没有什么不好,有些人在国营厂里一辈子当工人,烧锅炉也过了!”苗红道。
说完,又补充:“我不是瞧不起锅炉工人,他们工资挺高的,福利待遇也好,是国营厂里的重点保护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