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陷害,是打压,是欺负!”
平日里,不怎么能言善辩的兰孜大队的人,这下,各个跟最佳辩手似得,拼命为李金凤辩解。
这两年,李金凤去公社开会,学思想,学方针,学语录,回来就教给他们,而且形式不一,充分考虑到了他们没上过学,不识字,文化也不高。
别人讲这些,跟说经文似得,枯燥无味。
可李金凤讲,就不一样,听着都觉得有意思。
大队的人,几乎各个都会背一些语录,上面有人过来检查,哪怕是小孩儿,也会说几句,因为这个,他们大队没少受表扬。
每回公社有什么福利下发,他们大队,都是第一个被考虑的。
所以大伙儿记得李金凤的好,也愿意替她出头。
陈墨没让李金凤难堪,反而又激起队员们的愤怒,她冷汗全冒出来了,正准备想法子脱身的时候,有人开口:“让她下去吧,她不配坐我们的牛车。”
“没错,她不配,赶她下去!”
陈墨还真被赶下了牛车,不管她说什么,她做什么,那些人都不肯捎带她。
最后还是后面赶驴车过来的洪队长,见她一个人在路上,好心让她上了大队干部们的驴车。
一上驴车,陈墨就各种告状。
她不敢说村民,就说李金凤。
什么李金凤搞特殊啦,教唆别人欺负自己这个知青啦。
还说让洪队长好好批批李金凤。
洪队长听完陈墨这些话,嘴巴差点气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