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咱两家人吃个饭,生产队的人,咱能请的,咱就请!请不了,就甭请了,反正眼下这情况,谁家也没有余粮,大伙儿不会怪罪的。”
蔡大花继续说。
话说到这份儿上,李福满要是还不懂,就真的脑子不好使了。
“刚强他大姐,这事儿,不可能简单办,我前头几个孙女,都请了生产队的人,不说多热闹,至少心意要到。”
简单的一碗稀粥,还是要准备的,不然这乡里乡亲的,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咋相处?
别人家办亲事,来请你,你去还是不去?
“我们这心意咋没到了?不也会通知全生产队的人,我弟弟刚强要结婚的事儿吗?”蔡大花说。
“是啊,您就通知,不安排酒席,到时候,大伙儿心里会咋想?”李大禾在旁边抱怨了一句。
“这不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吗?要是我家有个城里做职工,吃国家粮的,一个月工资几十块,不随便招待大伙儿吃流水席?
可问题是没有啊!我们家可是三代贫下中农,可不是那些地主老爷子,地主婆子家家的,钱随便撒。再说了,他们的钱,可是剥削平民百姓来的,我们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人。”
蔡大花越扯越远,几乎没法沟通了。
李福满叹了口气,“亲事的事儿,咱都再想想,先别急着下定论?!”
“李家爷爷,这事儿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今儿来,就是说亲事的,咋能再想想?”蔡大花不高兴了。
敢情她这从生产队请假出来,这事儿,还谈不成啦?
她这半天的工分谁补?
蔡二花和蔡三花也是一脸的抱怨。
陈招娣头疼的要死,她还是头一次见谁家结个婚,还有这么多小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