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孔文举,那可是当世大大儒,大家可能对孔融让梨知道得多,但是要知道,孔融让梨那都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的孔融也是一个步入中年的人了,算起来是长辈。
可是孔融却还是依然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称兄道弟。
“正平兄,你不是前去宫乐府报道了吗如何会在我府邸之上”孔融疑惑的问道。
这个人叫做祢衡字正平,平原郡人。
兴平时期,祢衡是在荆州避难的。后来到了建安初期,曹操算是拿下了小半个中原了,汉帝也被安排到了许昌安定了下来,祢衡便到许都来游学。刚到了许都,就在身上藏着一块刻字的木板,后来没有地方去,以至于板上的刺字的漫漶不清了。
当时,许都刚刚建立,贤能的读书人、大臣谋士,都从各地集中到这里。有人问祢衡说:“为什么不去投奔陈长文陈群、司马伯达司马朗”祢衡回答说:“我怎么能和杀猪卖肉的人结交呢”
有人又问他:“荀文若荀彧、赵稚长赵融怎么样”祢衡说:“荀文若可以借他的脸去吊丧指荀彧长着哭丧脸,赵稚长可以让他管理厨房膳食。”
祢衡只和鲁国的孔融以及弘农的杨修交情好。他经常说:“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其余的人平平庸庸,不值得提。”
虽然祢衡说话很狂妄,但是孔融也非常喜欢他的才能。
本来孔融本来打算把他推荐到朝中为官的,可是这次是曹操出征去了。
孔融只能先在书面之上给曹操送上一封信去夸赞祢衡一番。
曹操近来都是在忙着淮南的事情了,如何有功夫,不过孔融的书信也不能不回,曹操只好问了左右,这个祢衡怎么样。
左右对祢衡可都不感冒,因为这个祢衡实在是太过狂傲了。
所以一个个都不开口,本来嘛,你在市井里面恶心恶心就算了,要是把他带到了朝廷之上,不是放眼前恶心自己吗
可是曹操的话语不能不呼应,有人便笑谈,这个祢衡会打鼓。
敲锣打鼓,这是乐器,不是现代人那种只是一个粗俗的乐器,只有红白喜事才用。
在汉末,基本上只要是读书人都会击鼓,就像是现代的钢琴一样,是一种雅器。
你看徐庶能够敲打战鼓,这祢衡一手鼓法也是很好的,可以堪称一绝。
曹操便随手先给了祢衡一个鼓吏。
你要觉得鼓吏不好听,那么就换一个,就是宫廷之中,首席皇家鼓手,怎么样,高大上吧。
可是这位大爷,待了不到两三天,就扛不住了。
“文举你问的正好,那乐府我实在是不想去了”祢衡狂妄自然有着自己的本钱的。
乐府之中,也就是说整个皇家的乐队之中,他祢衡根本就找不到一个能和自己相比拟的人出来。
换句话说,他玩音乐已经玩到了极致了。
待了数日,把整个乐府都挑战了一个遍,祢衡便来找孔融了。
“乐府之人不会音乐”孔融当真是苦笑不得了。
这也要和人对比啊,这要是不会两把刷子如何会被选进宫去啊,也只有他祢衡敢这么说吧。
“你赶紧帮我换个差事吧我看那许都府尹就不错”祢衡对着孔融的大言不惭的说道。
“正平兄啊,这可不是我这么区区一个少府就能够做出决定的,正平兄,你稍等一会吧,等着那曹丞相回来了,我再亲自去哪丞相府邸推荐于你”孔融言语道。
“那曹操短期根本就回不来,搞不好那就是一年半载”祢衡不满意的说道。
“恩正平兄为何此般言语”
“文举兄,你在朝堂之上难道就没有消息吗你看看这街面之上是不是多出了一些个生面孔”祢衡言语道。他从自己的家中来到孔融的府邸之上,这一路之上,祢衡只是观察了一番,便得出了不少的结论。
“生面孔怎么了许都乃是我大汉的都城”
“这些个生面孔,若是谈吐各异那也算了,这些个谈吐都是兖豫一代,还以车马居多,你真当我祢正平是傻子啊,这兖州和豫州交接附近,也就是蔡城一代必然发生事端了”祢衡继续言语道。
“啊啊啊”孔融当真是瞪大了眼睛,这个祢衡他孔文举已经算是高估了他的能力,可是现在发现还真的低估了。
“那你知道是何人出兵了吗”孔融问着祢衡。
祢衡看着孔融一副你是傻子的样子“文举兄,你这是在考我啊。除了那位前将军还能够有谁”
祢衡突然摸着自己的下吧“不过这个袁耀是真的吃饱了撑的,还是找死竟然把主力打入兖州来”
“主力”孔融以为那只是一只淮南军的机动部队。
“如果不是主力,最多骚扰一番,百姓会遭殃,那些个士族大爷们,却可以躲在城中继续享乐”祢衡摇头说道,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孔文举也是一个士族啊。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他曹操又不给我钱”祢衡直接甩开了想法。“文举,你到底想好了,让我去哪了没啊,我事先先说好啊,那乐府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孔融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啊,这个祢衡算是赖上自己了吗
看着祢衡的样子,孔融越发肯定了要把他推荐给曹操的想法,因为祢衡的才能曹操必然会重用,那么他们帝党一族就更加有势力了。
“这样吧正平兄,我此般就要出去河北一趟,我帮你像陛下请辞,你随同我一起前去河北”
“去河北”祢衡愣了一下
“是啊,去河北,等我们回来,这曹丞相也应该回来了到时候再举荐也不迟啊”
“那曹操同意你前去”祢衡问道
“正是曹操派遣我前去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取包裹”说着祢衡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离开了。
孔融接着又去了曹仁的府邸,半日功夫没到,孔融就决定出使了。
曹仁高兴之余,也是不差祢衡这么一个人了,大笔一挥,便让祢衡和孔融一起走了。
可是曹仁不知道,正是因为这轻易的一划,却是划出了巨大的代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