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地,流贼肆虐千里,他们不事生产,每到一地,都会劫掠一空,严重的破坏当地的经济。而且,他们视人命如草芥,驱赶饥民为先锋,造下的杀孽无数,无数的良田荒芜,无人耕种,又加剧了崩溃的经济”。
“还有就是,建奴鞑子,这些异族甚为可恶,每几年就会破关而入,劫掠内地,掠夺财富,人口,粮食,牲畜,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一般,稍有抵抗,就会遭到屠城的报复,只是今年的鞑子入境,我大明百姓,死伤数十万,数座城被屠戮,而且,这一次抢掠的金银财富无数,十几万人口,牲畜更是无数,可恨啊”!
李香君听着王虎讲述之前打字的暴行,早就哭的梨花带雨的了,她没有想到,鞑子会如此的残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只是李香君脸色一暗,楠楠说:“只是,我们大明,这么大,人口这么多,可是鞑子的几百倍,几千倍那么多,为什么还是打不过鞑子啊”!
王虎叹了口气,说:“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官员的腐败,包括文官和武官,不客气的说,大明的根子已经烂了,从上到下,一个个的只知道捞钱,争权夺利,真心为百姓着想的,又能有几个?田产最多的就是那些藩王,大地主,官员,他们这一小部分人,却把持着全国超过九成的土地,而超过九成多的百姓,却是连一成的田地都分不到,却又担负着全国的赋税,而且,赋税到了地方上,又会被添上某某税,然后增加好几倍之多,百姓不堪忍受,是以逃亡严重,逃亡的多了,赋税收不上来,只会再加税,而这些,只会摊到那些剩余的人身上,活不下去的百姓,又会新一轮的逃亡,这样,就成了一个死循环,已经无解了”。
“还有军户这边比民户更惨,不得改籍,我们这些军户,世代传承,而军田,早就被各级军官瓜分干净了,每个卫所,都有太多人的军户活不下去而逃亡,而那些军官,只会喝兵血,吃空饷,底下人少的越多,他们吃的越多,甚至是,让军户们,为自己生产,做工,如同佃户一般”。
王虎早就感觉憋屈了,虽然自己是名副其实的千户,可是,所内的耕地,竟然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管辖的,而是在鲁王,以及张准手里,可是,每年的赋税,却一点也不少要。
李香君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没有想到,时事竟然已经如此破败了,难道是,真的没救了吗?
李香君不甘心的说:“大人,我们枣林新城就很好啊,可以推广开来啊,对不对,只要百姓都有饭吃,就会稳定的对不对”。
王虎压了压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说:“你自己想想,可能吗”?
李香君早已经泪流满面,说:“大人,你一心为百姓着想,可是,那些人却处心积虑的要害你,没有了你,他们不怕鞑子和流贼打过来吗”?
王虎寒着脸,说:“他们眼里至于钱,别的不止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们只会看到眼前的利益。不会想以后的麻烦的”。
一时间,书房内寂静无声,只有李香君低低的啜泣声。
过了好一会,李香君才抬起头来,盯着王虎说;“大人,即便是您被逼的走上造反的道路,香君也绝对支持你的”。
王虎走上前去,抱着那依旧颤抖的娇躯,说:“相比于帝国来说,我更爱这个民族,我要让我们这个民族,重新站在世界之巅”。
李香君小脑袋拱了拱,她很喜欢王虎的霸气,王虎说的没错,从古至今,朝代更迭,只要民族不灭,就不会断绝。
“好了,回去休息吧,昨天没有睡好吧”。王虎揉了揉那小脑袋,轻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