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段三封的腹部紧紧地绷住,脚上只是轻微地在发力,并没有将身体的重量压在铁链上,应该是怕触碰到机关。
被他勾住的那条链子在他的带动下微微往下一沉,段三封浑身一顿,立马松开双脚,双腿顺势荡了回来。
很明显,那根链子上连着机关,受力就会开启。
一根不对,段三封又依照同样的办法开始测试另一根。
路透随着段三封的移动速度挪到了拐角,开始试探第二面墙下坠着的铁链。
此刻段三封身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双手上,而被巨石砸穿的豁口处十分的破碎粗糙,段三封的手掌已然被磨得鲜血淋漓,血珠顺着他的胳膊直往下滴。
路透想说让他先上来缓缓,可他现在连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声音大了害得段三封卸了力道。
四周一片寂静,能清晰地听到段三封沉重的喘息声。
段三封已经爬过了半边房间了,却还是没有找到正确的那条锁链。
路透感觉自己脚底板已经被汗液浸湿了,更别说段三封了,整条胳膊上的血水和汗水混到了一块,将肩头的衣服浸了个透。
时间仿佛被拉得很漫长。
路透不停地擦着额角的汗珠,两支电筒已经交到了一只手上攥着,另一只手虚握放在段三封的胳膊上,万一段三封一下撑不住了,他还能第一时间拉上一把。
就在他实在忍不住准备想要开口之时,突然听段三封闷声喊了一句“找到了!”,就见段三封的身体往回一荡,随后撒开了扒在地上的两只手,“噌”地一下窜了出去,整个人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一根木桩上。
“漂亮!”
路透欢呼了一声,缩回脑袋地瞬间,眼前一阵发黑,站起半截的身子又跌回了地上。
他刚才一直保持着脑袋冲下面的姿势,脑壳严重充血,歪在墙角靠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段三封跳上了木桩,站在上面歇了半晌,将手上的血水擦净了,这才看清手掌已被磨得血肉模糊。
“绷带来了,接着!”
段三封一抬眼,就见一条白色长带歪歪扭扭地从他身边一米开外飘了下去。
“我晕,这样倒吊着脑袋太难瞄准了,你别慌,我再来一次!”
段三封这回才看清,原来路透怕绷带礽不准落下去,便将那一大卷给打散了,一头攥在手里,另一头在前端系上了重物。
可别说,他这办法笨了些,可是够稳妥,被他这么来来回回的扔了几次,还真扔到了段三封手上。
段三封解开前端的重物一看,眉梢一挑有些意外。
路透想得十分的周到,不光扔了纱布过来,还捆了大大小小几个药品在上面。
段三封将手上的伤包扎好了,从兜里掏出裁纸刀将多余的绷带割断,把药瓶又捆了上去,这才示意路透回收上去。
路透正坐在角落里卷绷带,忽听正对面的门板“碰”地一声巨响,震得墙皮往下扑簌簌地直落灰。
“糟了,后面的东西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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