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倒是夜幽说的话比较多，他仔细对询问秦思思的各种喜好，食物的口味与精细程度，衣服的风格与颜色，闲下来的时候喜欢做什么，最想要什么样的房子，是豪华的宫殿还是山野间清幽的小屋。

甚至，夜幽还问秦思思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秦思思的脸红得好似天边绮丽的晚霞，小声回道“这个问题问得太早了。”

夜幽失笑，轻声引诱着“没关系，先试想一下。”

秦思思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都喜欢。”

都喜欢，只要是和你的结晶。

夜幽唇角含笑，微微侧着头，略带欣赏地看着秦思思羞红了脸，心中是满满的疼爱和怜惜。

最后，两人谈到了眼下的阴魂柳梦娇。

秦思思伤感地叹道“她比那个水蜜桃可漂亮多了，真不明白她丈夫为什么要那样对她，难道真的是得到以后就不再珍惜？”

夜幽的手更用力地贴紧了镜面，似乎这样可以离秦思思近一点。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别人，但是我认定的人，绝对不会变。”

心中的悸动好像被狂风巨浪摇摆不停的小船，秦思思慌乱地看了夜幽一眼，又羞赧地低下头去，然而唇边终究露出了情不自禁的浅笑。

看着秦思思总是垂下头不敢与自己对视，夜幽感觉心底好像有一根羽毛在轻轻挠痒，忍不住想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让她眼中的情意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自己面前。

只可惜，掌心处冰凉坚硬的触感在提醒自己，做不到，目前还做不到。

夜幽懊恼地叹了一声，只能用视线一寸一寸地划过秦思思的肌肤，从柔软的长发，到新月形的双眉，到睫毛羽扇微微遮住的眼睛，再到小巧优雅的鼻子，最后落在花瓣一般柔软嫣红的双唇。

终于还是抬起了另一只手，食指在镜面上与秦思思的樱唇对应的角度轻轻fu摸了一下，眼神微微暗沉。

秦思思注意到了夜幽这个奇怪的动作，一时并没有理解，抬起头询问地看着他。

夜幽没有说话解释什么，只是安静地望着她，似是想要一直看到她的心里。

烛光在黑暗中微微摇曳，夜幽的脸时明时暗，脸上的表情不是太清晰，但是在他宝石一般璀璨、深潭一般幽静的眼神中，秦思思隐隐读出了的味道。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这么长时间与变成黑猫的夜幽日日相对，同床共枕，那些隐秘的感觉不过是一张近似透明的薄纸。

“小黑”秦思思低低地唤了一声，想要劝他忍耐，想要请他相信，想要对他承诺，那么多的话想要说，到了嘴边却又无从开口。

夜幽微微一笑，凝视着秦思思愈发娇羞清丽的脸庞，温柔地低语道“什么都不用说，我们心里都明白，对不对？”

秦思思迎着夜幽深情款款的眼神，轻微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夜幽无声叹息，遗憾而不舍地说道“再见思思，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路边捡到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