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死了的人，却又活了过来，还亲手将他手刃。

那个跳梁小丑的夜皇，为何会有这么恐怖能力的手下，战力强度恐怕比之长老，也是不逞多让。

收剑后退，看着面前捂着腹部的钱瓦，张博洲已经化作血红的瞳孔中，浮现出一丝怜悯的神色。

“你的选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表示理解。”说到这个地方，张博洲语气顿了顿，随后深吸口气，面色凝重。

“但是你双手也沾染了昔日同伴的鲜血，甚至当中有不少人，曾经给你带来不少的帮助。”

“哪怕你能够留下他们一命，可你却也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

“背叛，我不是不理解，但是你追随的却是一个畜生。”

“一个滥杀无辜，对没有还手之力的寻常之人，进行大量屠戮的魔！”

张博洲的眼中，满是厌恶。

宗门厮杀，弱肉强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有一个前提，他们都是修行者，全部都是步入了另一个世界，朝着一个没有尽头路途前进的人。

在这个路上，互相争斗，没什么问题。

但那些寻常人，修为低弱，只是自然而然的拥有浅薄的力量，维持着自己身上。

他们是道路之外的无关之人！

瞧着钱瓦的气息逐渐微弱，渐渐消失，张博洲收敛了最后的情绪，目光中满是冷冽。

长剑收起之后，张博洲是走到了姜半涯的面前，单膝跪下：“夜皇大人，幸不辱命。”

姜半涯点了点头，忍不住鼓掌：“好，干的漂亮，这是为民除害，功德无量。”

当张博洲斩杀了这个钱瓦后，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功德金光有所提升，证明这是在做好人好事！

天地之间这样的馈赠和承认，对于姜半涯这样善良之人，就是最好的鼓励。

姜半涯说完之后，便是迫不及待的朝着钱瓦那边过去，想要看看神通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而蔡顾姬站在后面，默默的看着姜半涯的背影，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好事吗？

自然是的，死气这个东西对天地之间的侵蚀，可是十分的眼中，不说其他。

蔡顾姬记得，她生存的死亡之间，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是在不断的朝着外界扩张。

若非是有那个阵法幕墙抵挡的话，那一片天地，早就已经是化作了完全的死地。

但姜半涯这边，完全不同，侵蚀天地的死气成为了他的力量。

等到消耗之后，早就已经是淡化，消散在天地之间，根本会有任何的侵蚀影响。

死气，也是在无形中，被姜半涯给净化。

蔡顾姬可是记得很清楚，昔日在死亡之间的时候，那块区域的死气几乎是被姜半涯吸收一空，无法再度生成。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蔡顾姬觉得姜半涯存在的时候，死亡之间的死气潮汐，比之过去都要羸弱了许多。

当她来到姜半涯身边的时候，对方的手中已经是多出了一个模样其他的晶体。

六面棱晶，闪烁着微末的光芒。

“神通？”这边，蔡顾姬的脸上是流露出惊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