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孟夏和冬歌小兄妹俩听得直摇头。
沈大夫有些不好意思,叹了口气说道,“这会儿他们以讹传讹,都不知道给传成什么样了。可我哪儿有对六师妹做什么,她过去我那里的时候都哭成那样了……”他也委屈啊。
“……”苏娴也被这些个误会雷到,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去开解他们家这位三师兄。
冬歌便出主意说道,“这有什么呀,找六师姐说清楚不就好了。误会都是因她而起的,对不对,严孟夏?”
严孟夏不解地说道,“不是说,你们的六师姐都找不着人么?”
“我才不信呢,他们说找不着人的肯定都是没有好好找。”冬歌十分肯定的说道,“药王谷就这么大,能藏人的地方、六师姐会去的地方,也就是那么几个。指不定这会儿她自己就在某个最常去的地方待着呢。”
此时,正在夏湖边上扔小石子的六师姐秦曼:“阿嗤……”猝不及防就打了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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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黑下来。
以讹传讹还在进行,而且传得是沸沸扬扬的。
最终,是于朝宗前辈都听不下去了,找上他大师兄,说道:“你瞧瞧那些孩子都传成什么德行了,我可不信子衿会是这种人。”
“我也不信啊。”药王前辈简明扼要。
“……”于朝宗前辈一时哑口。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
幸好,于朝宗前辈已经不是第一回被他这个大师兄气得哑口无言了,很快便又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你也不信,那为何外面都传成那样了,你也不管管了。子衿那小子可老实的很,你也不怕他受委屈?”
药王前辈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语重心长道,“老三啊,孩子们大了,是时候学着独立了,有些事情也需要他们自己学着去处理。他们早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无忧无虑打打闹闹便能过一日一年的年纪了。”
“可……”
“若是咱们什么都替他们准备好了,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还如何历练,如何能成长?外面的江湖外面的世界,可没有人跟在后面给他们收拾烂摊子的。”药王前辈笃定地说道。
闻言,于朝宗前辈纠结了一阵,不解地问道:“可这件事与他们历练成长有何关系,这中间分明就是有误会的。”
药王前辈:“……”
这个木头呆子,还真是块朽木不可雕啊。平常挺机灵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搁到男女之事上,便迟钝得无药可医了?当初弟妹气得与他一刀两断真是做的太对了!
药王前辈也懒得与他这个木头呆子一般的师弟计较,直白地说道,“子衿与秦曼丫头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咱们收冬歌和月丫头就是最近的事情,在这之前,这一辈的弟子中,只有秦曼那一个丫头,子衿从小就带着她,不管去哪儿都没把她落下过,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第一个想着她。如今子衿已经长大了,秦曼丫头也长大了。你想想,打小一起长大又对她照顾有加的师兄,小姑娘能不动心么?可子衿心仪的是你那个宝贝小徒弟月丫头,这就变成三个人了,这还不是明摆着要出事么。也就你这块朽木看不出来。”
“……”是这样么?